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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火化的。

化墳場的人是一個面目陰森的中年人:“放這吧,你可以走了。”老頭子塞了塊銀子給他:“這是得了癆病死的丫頭,要趕快燒才好,多放一會兒,怕過給了您。”

中年人看了看手上的銀子,這才露出了一絲還是陰森森的笑容:“那你等著。”

老頭子看了他往屍體那裡去驗屍,忙攔了笑道:“您老不用看了,死的時候不好看。”

中年人象是不願意看的樣子,道:“那就推到火化爐裡去了。”

說是火化爐,不過是個窯洞,下面堆了柴,舉火就行了。

老頭子陪笑道:“我老了不怕死,還是我來,不怕您笑話,就是換衣服,死了洗身子都是我來。”親自推了蓋了簾子的屍體送到窯洞裡去,看了舉火。

火勢當然是熊熊的,老頭子這才鬆了口氣,告辭了中年人回去。臨走時也唏噓了:“她沒有家人,一堆灰拋灑了吧,下輩子投入好胎。”

中年人看了他走了,才走到裡面去,朱宣站在臺子前,臺子上放著的是剛才推進了窯洞的袁潔兒的身體。

她現在是赤身露體在眾人面前,臺子前還另外有一個仵作模樣的人。正在檢查:“身上沒有傷痕,銀針探喉,與腹中均發黑,這是中毒而死的。”

朱宣看了沒有一絲血色的袁潔兒,問仵作:“你都驗清楚了。”

仵作回覆的乾脆:“小人都驗清楚了。”

朱喜是在慕容夫人會晉王的第二天,把王爺找回了家中。

朱宣不相信袁潔兒喝了一杯加了瀉藥的茶就能死了,妙姐兒和朱祿出了這個主意,是想困住袁潔兒兩天,讓她腹瀉臥床,行走不能。

要弄明白袁潔兒是怎麼死的,就是找到袁潔兒的屍體,或是她沒有死,也要找到她的人。

西昌侯府的牛車果然是要送到城外化人場來化掉,如果沒有鬼,為什麼不土葬了。

從順天府借了一個杵作,先行來到了化人場就等著。

那窯洞下面有洞,把人推進了,就露了下去。沒有人會把頭伸到黑漆漆的窯洞裡看一看屍體是不是安然在裡面的。

杵作接了屍體,也不用客氣了,剝了衣服好好的檢查了。朱宣冷笑了一聲,怎麼可能會是好死的,想想都奇怪。

回到家裡,才是晚飯時,朱宣回到院子裡,看了窗下坐著的妙姐兒看了自己又迎了出來,摟了她往房裡走,柔聲道:“在等表哥呢。”

不想和小淮王出去了辦了幾天的事情,家裡出了這件的事情,又嚇到了這個孩子。

懷裡妙姐兒貼了自己,只是貼著。朱宣心疼的不行,帶了她吃了晚飯,陪了她睡下來。

一躺下來,妙姐兒眼睛就睜得大大的。朱宣耐心的哄了她,講故事給她聽,直到她睡過去,才摟了玉妙輕輕嘆了口氣,今天夜裡不知道又是怎樣?

到了半夜時分,玉妙臉上有了痛苦懼怕的表情,然後就是幾聲驚呼:“不,不。”朱宣素來警醒,一下子醒了,抱了玉妙在懷裡弄醒她:“妙姐兒,是表哥在。你又做惡夢了。”

沈玉妙驚醒了,四處看了看,繡了四季蟲草的細紗帳,還是在自己房裡,在表哥懷裡。她緊緊抱住了朱宣:“表哥。”

朱宣抱了她好哄了一會兒:“別怕,有表哥在。夢到了什麼,有沒有表哥?”

一夜之間,至少要有兩次。

朱宣不辭辛苦,玉妙一做惡夢,他就先醒了,再弄醒了玉妙哄她。直到天亮了,看了妙姐兒才沉沉的睡過去。

這才起床了,看了床上睡著的妙姐兒,朱宣又來火了,慕容夫人這個惡毒的女人,毒死了袁潔兒,她一定吃得香睡得下。

可憐妙姐兒這個孩子,一心裡以為是自己害死了袁潔兒。朱宣才不覺得袁潔兒死了有什麼,就是妙姐兒毒死了她又有什麼,找死的人讓她死了好了。

死也沒有死得讓人靜心,自從昨天回家來,玉妙就夜裡做起了惡夢。第一聲:“不,”朱宣就醒了,再看了玉妙面色蒼白,痛苦懼怕的搖著頭說:“不。”

朱宣心裡恨死了慕容夫人,收留奸細,自己當奸細的帳還沒有同你算,這又把妙姐兒嚇得不輕。

再想想袁潔兒那個下濺女人,我要是有怪癖,一定鞭你的屍去。死了還陰魂不散,有陰魂應該來找我才對。

朱宣不敢對母親說這件事情,沈玉妙更不敢說,事實上對了朱宣她也沒有說,怕他教訓。是朱祿回的話。

朱宣是想當不知道的,可是夜夜摟了玉妙,一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