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錦心笑道:“王妃搬了房子,咱們去看她一次要多走多少路,好在王妃是個寬厚的,不要姨娘天天去站規矩的。”
石姨娘苦笑了,王妃是個寬厚的。王爺打仗時回來了兩次,都是在王妃房裡;自從打仗回來了以後,說是傷病,就是王妃坐月子的時候都夜夜在她房裡。
聽了錦心還在說話:“昨天得的年節下的東西,給的也不少,你說是不是姨娘?”石姨娘還是苦笑了回了一聲:“是。”
別說節下給的東西不少,就是平時去看了她,也是時時親切的不行。哼,她心虛的不行吧。平時身子不方便的時候,王爺也在她房裡,石姨娘覺得茫然了,沒有一天不是在守空房。
青衣的錦心又歡天喜地的道:“告訴姨娘,王妃新搬去了王爺那裡住,王爺以前的舊房子,都在正殿後面,說是大房子大院子的,不象這裡是小巧的。”
石姨娘聽她說得熱鬧,心裡更是難過了。自己有住處不在,這又搬到王爺應該住的地方去住了。
那地方以前就是王爺也不去住,王爺只住書房,貪圖出入方便。
主僕兩人在雪地裡慢慢走著,路上遇到了易姨娘,一起結伴去看王妃去。
果然是走的遠,兩個人都相對苦笑了一下,都覺得有些腿腳痠軟,平時就很少出門。
看了這裡,以前幾乎沒有過來,一色紅牆,看了有氣派的多。進去了,就可以看到跟王妃的人都在,青芝小聲笑道:“有客人。”
“是哪一位?”易姨娘問了出來。青芝笑道:“說是淮王家的郡主。”兩位姨娘小小吃了一驚,難道是王爺要成親了。
兩位姨娘這個時候一反以前的不樂意,此時心裡倒是希望這位郡主來,也許是過幾天就要過門了,總可以打破了王妃專房專寵去。
這個時候房裡並沒有別人,淮陽郡主正跪在了沈王妃面前,哭得正傷心。
沈玉妙讓她起來,看了不過半年多沒有見,郡主格外的消瘦了。原本以為表哥說不娶親只是為了哄自己開心的沈玉妙,這一下了心裡的石頭可以再放下來一格了。
她微笑看了淮陽郡主,笑道:“擦了眼淚吧,讓人看到了不好,你要嫁給誰只管對我說,只要我能做到。。。。。。”
淮陽郡主忍了淚,才慢慢地道:“許婚給王爺,是哥哥淮王一手安排的,與我無關。這幾個月來,淮王族兄一直在逼了我嫁人,躲不過去了,才來求王妃成全,就是許婚也要慢慢挑一個夫妻相得的人才行。族兄提的那些人,要麼年貌不相當,要麼家境也一般。”說著又哭了起來。
沈玉妙已經明白了,表哥一定向淮王施加了壓力,她看了淮陽郡主,誰讓你把情信給我看來著,表哥有意娶你的時候都先是瞞了我,何況你把表哥的情信拿來給我看。
雖然是燒了,可是不時也為了這信再跟表哥甩兩句話過。我是個人,又不是個神,我不看了那信不知道也就算了,看了以後就忘不了。
她輕笑了道:“郡主是懷疑我做了什麼嗎?”淮陽郡主特意大冷天的來看她,還真的就是這個意思。可是對了人,只能不真不假的辯解了:“倒沒有這樣的意思,不過想了王妃看了和氣,王爺又與淮王族兄相得,能請了王爺對族兄說一句去,只怕比別人都強。”
沈王妃含笑了,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會對錶哥說的。”你想見表哥就算了吧。看了淮陽郡主那織金衣領上尖尖的下頜,沈王妃只有一個想法:她居然瘦了。
表哥的情信是寫得不錯,可是這位郡主不見得會為了一封情信就這麼動情吧?打動人心的自古是利益,沈玉妙微微一笑,眼前的這位如花似玉的郡主容貌還在嫋娜的山陽郡主,如玫瑰一樣的昭陽郡主之上,又是一個才女。她不知道該如何慶幸,可是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什麼,表哥會又不成親了?
啊,我見猶憐,沈玉妙又是輕輕一笑,她手慢慢放在了茶碗上,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
淮陽郡主象是真的日子不好過了,她又近前一步,拜了下來:“如果王妃不救了我這一次,我就要許給不相襯的人,這是寧死也不能從的。”
沈王妃含笑低了頭看了面前的淮陽郡主,笑著問了一句:“在郡主的眼裡,什麼樣的人才是相襯的人呢?”
看了淮陽郡主白了面孔,沈王妃笑了一聲,端起了茶碗。
石姨娘、易姨娘站在房外,看了一位麗人走出來,兩個人立即又白了臉,剛才還想了王爺能成親分一分王妃的寵去,現在看了這位郡主,簡直要禍國殃民了,千萬不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