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沈王妃倒象在拿權挾制了一樣。
如果不是對朱宣瞭解日深,阮大人都以為是沈王妃在篡權了。但是,不得不防。
看了幾位候了自己說話的官員們,阮大人手撫了鬍鬚,道:“王妃年幼,老夫又病了不能相幫了。各位大人多多辛苦了,要把持著才行呢。”
官員們當然一一稱是,一個女人,又是一個小小的婦人,坐在大殿上一本正經的對她稟事情,聽她定奪,怎麼看了怎麼彆扭,太多的人心裡都添堵了。
阮大人看在眼裡,當然是呵呵笑了,看你沈王妃不讓見王爺,看你一個人如何理事去。他更正色了道:“王妃年幼不明白事理,可以讓她一件一件的理去,凡有事情說給她聽了,聽她的主意再行勸導了。”
官員們也鬧不明白阮大人心裡的彎彎繞,只是幾位心裡明白了,都是會意的笑,一件一件事情都說給沈王妃聽,請她拿主意,只怕她天天坐在殿上也理不清楚了。
她理不清楚,只有下殿去,官員中再選賢能來理事情,這樣一來,如果王妃上殿真的是王爺的意思,那麼也沒有怠慢的罪名,如果王妃上殿只是她一個人嬌縱好玩了,她也怪不到別人,是她自己不會不能不行。
大家不管懂不懂的一起恭維了阮大人:“還是大人世事最洞明瞭。”阮大人更是呵呵的笑了,南疆無人嗎?王爺一時病了,一個小小婦人就要主事了,傳了出去,估計現在京裡已經是笑聲一片了吧
真是豈有此理呀,豈有此理。。。。。。
陸續有官員們來,又有官員們離開,人人都是來討主意的。一直到了晚上掌燈時分,才算是人散盡了。
阮大人的長子阮大公子為父親遞上了一個熱手巾把子,欽佩的對父親道:“父親還是精力過人,就是王爺在時,父親也是事事親力親為,不肯放鬆了一點。兒了想了,既然是稱病了,正好趁此機會好好休息調養。
不管沈王妃上殿理事,事出何因,要仰仗父親的地方還多的是,父親養好了精神再說。而且父親是稱病,天天人來人往的,沈王妃會如何想呢?”
阮大人不以為意地笑了道:“你考慮的固然很是,但是我病了,來探病了也是正常。以後說話,不要說仰仗與我,這話傳出去了,沈王妃真的要有心尋釁,倒是一個順手的理由。”
阮大公子連忙答應了,又低聲道:“父親的意思也是認為,王爺稱病,沈王妃理事,是王妃在抓權嗎?”
眼前無人,阮大人才輕嘆了一聲道:“再看看吧,我聽了近**們的話,還是一個小孩子,她再問了我的病,你回答要恭敬了,王爺剛稱病,正是用人之際,我身體也不好,也要休養了,沈王妃她心裡能舒服,我們立身謹慎了,不要出錯也就是了。”
阮大公子又答應了,正要和父親再談談話,外面急心奔了進來一個人,卻是管家:“老爺,大公子,吳龍頭人處有人來了。”
“快進來。”阮大人來了精神,苗寨一直在打,原因阮大人也還不清楚,吳龍父子爭鬥了,覺得丟人,羞於向人提起來。
嘎格頭人幼年時與母親離開了,二十年後才回來,知道他的人也不多。可是苗寨爭鬥,不敬供奉,阮大人也是時時放在了心上。
進來的是吳龍頭人的大管家扎布石,他是快馬奔來的,一身的汗水,也不是第一次見阮大人,一進來彎腰行了禮,就急忙道:“頭人有急事命我來請老大人幫忙了。”
看了他這樣著急,阮大人坐直了道:“你說。”扎布石道:“不知道哪裡來了一位嘎格頭人,帶了兩百人倒是不多,可是他一出現,就在離我們不遠的苗寨處安了寨子,把住了出入山道,才害得我們今年的茶葉等物沒能供奉過來。
而且他與附近幾十家寨子都有聯絡了,看樣子是想推翻了我們頭人在眾多苗寨的頭人位。”
這些事情,阮大人已經是知道了,他靜靜聽了扎布石往下說:“今天白天,有一位欽差大臣沈大人去會了嘎格頭人,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嘎格頭人的寨子離山道最近, 這位沈大人應該是回來了。南平王爺封王以後,與我們頭人立下了盟約,我們年年供奉了,大家相安無事。可是又派了這位沈大人去秘密會了嘎格頭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難道朝廷要幫了他,難道是想毀約嗎?”
沈大人?有幾位沈大人,不知道是哪一位。阮大人聽完了,反問了一句:“吳龍頭人在苗寨當頭人有幾十年了,就這麼輕易就被人弄得手忙腳亂,不供奉了反而有理了。你們一年一供奉,王爺就可以一年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