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拱手,史敬功卻不太認識他,畢長風沒有史敬功的名氣大。
見了眼前這個人也有些氣宇,史敬功明白,王爺恨不能網羅天下的賢人才好。畢長風送進來的信,是王爺的筆跡,蓋了王爺的小印,史敬功是認識的,在軍中見過了多次。
請了畢長風正房裡坐,就有心問一問是如何認識王爺的。自己是認識了徐從安才得以到王爺帳下,這人是如何有福氣認識了王爺?
畢長風見正房裡坐了,不明白眼前這個人與那位朱爺是什麼關係。除非是兄弟家人,不然怎麼會坐在正房裡招待自己,對史敬功就特別地客氣。
史敬功先問了出來笑道:“先生是在哪裡認識了寫這封信的人?”信放在桌上。
畢長風坐直了,恭敬地道:“是在路上。蒙他出手相助。”就把事情說了一遍。史敬功就笑了,眼前的這個人有些運氣,毛驢弄傷了蹄子,為他謀了一份好差事。
畢長風也疑惑了,家裡現放著史敬功這樣一位有才名的人,看來不象是請了自己教那位嬌少爺的。
到了京裡有幾天了,一直沒有謀到館,雖然銀錢還有一些,那位朱爺就幫了銀子。所以畢長風自己帶來的銀錢快沒有的時候,一看到那錠銀子,就拿了信找了來。至少應該會有住的地方。
就聽史敬功問了:“先生現住在哪裡?”聽說是客店,就笑道:“這裡房子盡有,如不嫌棄,就搬了行李來一起住下再會信主人如何?”
見畢長風答應了,就讓開門的那個小廝去搬行李。史敬功就坐著和畢長風說話。
畢長風見他這樣熱心,覺得有話應該問清楚才對,就問史敬功笑道:“史先生是朱爺的什麼人,朱爺今天不在家裡?”
臨別時那樣熱情,不會是見了自己來躲了不見的人。
史敬功也有心一點一點告訴他,就笑道:“弟也是朱爺的服侍人。”畢長風就嚇了一跳,史敬功在京裡與徐從安齊名,是自己一直幕名已久的人。
史敬功見他吃驚,有些好笑道:“朱爺別有府第,這裡是兄弟們住的地方。”看了看天色,笑道:“朱爺應該剛下朝,畢先生請在這裡一同用了午飯,現在就是過去,朱爺也是用午飯,不會見的。”
畢長風見這樣客氣法,只得恭領了。不一會兒,小廝搬了畢長風的行李來,進來回話:“按先生的吩咐,把畢先生的行李搬到西間去了。客店裡會了帳了,一共三兩七錢銀子。”
史敬功就聽了,見畢長風還要客氣,忙擺手笑道:“畢先生不用客氣,這筆帳我會和朱爺算去的。”
就吩咐小廝去附近有名的酒樓訂一桌子席面來。兩個人還是坐了說閒話。
畢長風見是這樣的作派,有話也嚇回去了。幸好去歲京裡教過貴公子,也還見過些世面。
過了一會兒,熱氣騰騰的席面送了來,史敬功請畢長風入席,笑道說了一句:“下午要會朱爺,中間咱們就不用酒了,反正是住下來了,晚上朱爺如果不賞飯,咱們再喝去。”
畢長風感激得很,這樣的體貼招待入微,來時心裡忐忑,現在也安心了許多。
聊著聊著話又多了起來,就打聽朱爺的家事:“朱爺府上還有太夫人在?”
史敬功嗯了一聲,老侯爺也還在呢。又聽了畢長風問了一句:“朱爺的幼弟近來可好,我還給他帶了好玩的東西來呢?”
史敬功又嗯了一聲:“很好。”朱明,朱輝兩位公子成天就跟在王爺身後學辦事,以史敬功的閱歷聽著,幼稚的不行,又主意不少。虧了王爺還能耐了性子聽完才指點。
又聽畢長風象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朱爺的幼弟一定是請了史先生在教導了?”史敬功搖了搖頭,笑道:“不是的,先生是普通。我只隨了朱爺帳下辦事。”
畢長風心又提了起來,提心吊膽地問了一句:“朱爺那樣的人物,對幼弟也溺愛得很,怎麼先生倒是普通,敢是平時有換先生的意思?”
投奔了來,也還不想再教那種嬌少爺了。肯定又是太夫人溺愛,有點事情就有罵先生不好的嬌少爺。
史敬功倒是愣了,仔細想想,不明白畢長風的意思,忙笑道:“朱爺對弟弟們管教有方,兩位公子鄉試剛畢,畢先生又沒有當面見過,怎麼會談得上溺愛?”
兩位公子?畢長風重複了一句:“朱爺不就一位幼弟嗎?長得象女孩子一樣,帶了一同進京,我們路上還見過。”
史敬功先是想了一下,然後放聲笑了幾聲,王爺今年帶在身邊進京的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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