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嗯了一聲:“帶你見識一下去,免得是個井底之蛙。”沈玉妙立即大喜了,道:“打獵去嗎?帶了帳篷出去玩幾天去。”然後裝作不在意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給我小子衣服吧。再不給我做,走的時候就趕不出來衣服了。”
曾經誤導了沁蘭的妙姐兒,又把樹後的方氏也誤導了一下,原來衣服首飾是這樣跟了後面磨著要來的。
朱宣依然是沒有聽到,自顧自從石桌子上倒了茶,自己喝了一口。看了妙姐兒磨蹭了對了箭跺子又是三箭,然後嘆了氣:“唉。”真是沒面子。
一頭小鹿慢慢從樹後探了頭出來,沈玉妙看了大喜,急急抽了一隻箭慌里慌張的射過去,當然不中。
身後朱宣取笑她:“妙姐兒,你比睿兒還要淘氣,這會子射它做什麼。”沈玉妙分辨了:“活的比死的不動的要有趣。”
樹後的方氏看了朱宣一本正經的點了頭:“那你慢慢射吧。”沈玉妙格格笑了道:“被我嚇跑了。”可憐的小鹿。
折騰了一會兒,磨了香扇到手裡,這才丟了弓箭離去。方氏看了他們走遠了,這才笑著從樹後走過來,用手撫摸了一下放在兵器架子上的弓箭,又來射箭了。
因為要去新城,話題時時就是新城,進了房裡,妙姐兒又搬了新城的地圖來,這個是昨天送來的最新的,比上一個又添了好些街道。
沈玉妙心花怒放的手指了自己的住處:“我的房子還是我自己去收拾了。”
朱宣道:“你將就了吧。只讓人運了擺設去,是不是都合你心意還不知道。就是現買,城裡鐵匠木匠金銀匠是不是齊全也還不知道。”
沈玉妙一點兒也不介意,笑道:“那就先用一下,以後我自己慢慢收拾。帶了我的馬和烏珍去,給我一把小刀嗎?”
聽了沒有回應,側了頭看了看朱宣,連哼一聲都懶得哼了,亞似沒有聽到。沈玉妙知趣的重新看了城圖,一面自己計劃了去玩什麼。
妙姐兒盤算了一個下午,就是玩。朱宣盤算了一個下午,這新城池會有多少稅金。看看到了晚飯時,妙姐兒猶自對了城圖吃晚飯,興猶未盡:“下個月我就在這裡坐了,陪了表哥吃晚飯了。”
朱宣嗯了一聲:“你吃了飯,不會還要對了這圖再坐一晚上吧?”沈玉妙笑道:“我吃了飯有時間,正好想一想種什麼樹去。
馬上要桂花飄香了,種上桂花正好,只是等我們去到了,花期就過了,未必有得賞。”
“園子裡桂花都沒有開,花期還有時呢。”朱宣往房外看了一眼,這院子外面就有兩棵老桂樹,也沒有見開。
如音過來收了碗筷,擦了桌子送上茶來,沈玉妙笑道:“已經開了的,我在這裡都聞到了。”朱宣似笑非笑:“妙姐兒是什麼鼻子,窗戶關著呢,你也能聞得到。”
“表哥不信,你來看,”沈玉妙跪在了錦榻上,推開了窗欞,伸出頭出來在外面聞來聞去,腰上一緊,被朱宣抱在了懷裡,聽了身後朱宣笑道:“有沒有聞到?”
沈玉妙再一次努力的用小鼻子用力到處聞了,突然用手一指:“那邊的桂花開了。”這個時候一陣淡淡微弱的桂花香氣也撲面而來。
朱宣也聞到了,道:“你是獵狗鼻子嗎,關了窗戶在房裡都能聞到桂花開了。”這才開啟了窗戶來找。
沈玉妙回過了頭笑嘻嘻的道:“騙你呢,表哥,在房裡哪能聞得到,是下午從外面回來時,在院子裡聞到的。”
朱宣一隻手抱了她的腰拉進窗戶裡來,一隻手去關窗戶:“起風了,明天再聞吧,你再吹病了,表哥才不會疼你。”
沈玉妙把一隻手擋住了窗戶,笑道:“我往後面坐了,表哥別關窗戶,咱們來看月亮聞桂花香。”天上一輪淡淡的月暈,一旁幾點星光。
朱宣重新把窗戶推開了,抱了妙姐兒往後坐了一坐,兩個人一齊靠在了迎枕上往外看月亮。
過了一會兒,明月漸亮,星光閃爍,看了懷裡妙姐兒又坐了起來 ,走到了桌前把如音剛掌的琉璃燈吹熄滅了,房裡只有兩邊房裡有燈,這一間房裡沒有了燈光。
沈玉妙才重新回來了,看了月華灑在錦榻上,笑道:“這樣看月亮才最好看。”朱宣把她重新抱在了懷裡,看了那月亮大而姣潔,再看星星象是也比往日明亮。
看了妙姐兒看得出神,就取笑她:“今天又沒有跟表哥賭氣,怎麼倒看上了月亮了?”沈玉妙縮在他懷裡,笑嘻嘻的回了話:“不跟表哥賭氣,就不能看月亮了。表哥陪我看最好不過。”
然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