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睞娘先不起身,只先抬起了頭,微笑了看了郡主。
淮陽郡主一眼看過去,心裡電光火石,立刻大驚失色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往後面站了一下,後面卻是坐的椅子,只碰得椅子一聲響,淮陽郡主瞪了睞娘,人跌坐到了椅子上。
這一下子起了變故,香夭被嚇了一跳,趕著過來扶了淮陽郡主,一疊聲地問了:“郡主您怎麼了?”一面瞪了睞娘一眼,不知道如何驚嚇到了郡主。
不明就裡的睞娘也趕快扶了淮陽郡主,淮陽群主反手抓住了睞孃的手臂,抓得緊緊的不鬆手,認真的打量了睞孃的面孔,越看越是心驚。
這個時候,門簾響了一聲,淮王邁步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了香夭扶了淮陽郡主一連聲的探問了:“郡主您哪裡不舒服,看這面色都白了?”
再就看到了一臉不解的睞娘站到了淮陽郡主的面前,而淮陽郡主緊緊的抓了睞孃的手,正在盯了不住的看她。
淮王陰沉了臉,看了這三個人。睞娘先看到了淮王,忙轉了臉笑了一下:“王爺回來了。”欲從淮陽郡主手裡抽出了手來行禮,抽了一下,卻抽不動。
淮王一臉陰沉走過去坐了,淮陽郡主這才鬆了手。淮王看了睞娘冷冷道:“進去吧,不是沒事讓你不要出來。”
睞娘進府裡這些日子,一向是淮王面前百依百順了,難得看了他對了自己生氣,忙笑著分辨道:“原以為是王爺回來了。。。。。。”
話沒有說完,淮王看也沒有看她,劈臉一個巴掌,是喝斥了一聲:“滾回房裡去。還敢分辨。”這也是睞娘自來了以後第一次聽到的喝斥話,又當了別人的面捱了打。
睞娘忙低了頭,垂了淚匆匆走到房裡去了。香夭聽了睞娘捱打,心裡剛高興了,看了淮王又看了自己:“你出去。”香夭也出去了。
淮王這才陰沉了臉看了呆若木雞的淮陽郡主,看了她那一臉的表情也知道她是看出來了。淮王站起了身,慢慢走了過來,忽然伸出了手,緊緊捏住了淮陽郡主的手臂,聲音放低了,但是更陰森森了,悄聲問了:“你看到了什麼?”
淮陽郡主覺得自己的手象被鋼鉗夾住了一樣生痛,就算剛才還有僥倖的心覺得自己是猜錯了,這一會兒也明白了自己猜對了。
她戰戰兢兢的,有些發抖了,眼睛也不敢看了淮王,忍痛輕聲回答了:“我。。。。。。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淮王慢慢哼了一聲,惡狠狠說了一句:“你敢亂說話,我要你的命。”然後鬆開了她的手,自己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來。
淮陽郡主揉了手臂忍了痛忍了眼淚,卻忍不住心裡的心驚。
過了一會兒,聽了淮王又恢復了平時的語調,安詳的問了:“親事選好了沒有?”淮陽郡主心裡怒氣滿胸了,卻只能低了頭輕聲回答了:“還要再挑選一下。”
淮王有些不耐煩了道:“快選一家,我停兩天要出門去了,出門前你沒有選好,我就為你指一家去。”然後站了起來拂袖了:“回去吧。”
淮王轉身進了房裡,看了睞娘還坐了哭泣,看了她微笑了道:“快擦乾了眼睛過來。最不喜歡看你哭。”
睞娘忙忍淚轉了笑臉答應了,去鏡前照了一下擦眼淚,看了自己這突然變成了笑臉的淚眼實在是不好看,更不好看的是臉頰上五個手指印子。
睞娘忙用手帕子擦了眼淚,又在臉上揉了揉手指印子,聽了淮王喚自己,忙走了過去,淮王手託了她下巴,微微偏了一下她的臉頰,看了她的眼波,笑道:“我最喜歡看你的眼睛。”
這個睞娘長的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的,並沒有過人的姿色,那這稍偏了臉的眼波卻是讓淮王看不夠。
淮王進去了,淮陽郡主才走了出來,香夭在房外扶了她,歡天喜地的:“她生的不好,才嚇到了郡主是不是,因為嚇到了郡主,王爺才發落了她。。。。。。”
淮陽郡主一心裡苦水不知道何處傾訴,聽了香夭還在一心的歡喜說著話,只能木了臉聽著。好在是晚上,香夭沒有看到淮陽郡主發白的臉色,就是看到了,也當是受了驚嚇了,被那個狐狸精嚇到了。
香夭決定明天一早就把睞娘捱打的事情說給靈秀和琴心聽去,讓她們也解解氣去。
送了郡主回房裡,因郡主剛才受了驚嚇了,香夭弄了水來,服侍了淮陽郡主睡了下來,自己才出來梳洗了。
房裡睡下來的淮陽郡主已經沒有流眼淚的心情了,心情鬱結得難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安穩,索性披衣坐了起來,臉上是氣憤莫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