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堂趕快站起來衝了他見了禮,把手裡的食盒子給了他笑道:“麻煩熱一下,一會兒一起來吃一點兒。”
莫頭兒接過來隨手遞給了身後的一個廚子,笑道:“是給蔣老爺們熱飯的吧,這是王府裡給蔣老爺送吃食的盒子,我還是認得的。”
張堂笑嘻嘻道:“這是我的。”莫頭兒聽了就上下打量了張堂一眼,外面又進來了一個人,卻是跟了蔣家舅老爺的人,手裡捧了一個一式一樣的盒子,對莫頭兒道:“請給老爺們熱一下,就送過去吧。”
莫頭兒趕快屁顛顛的接了,自己親自送去熱,放到籠屜裡時,看了一看,兩個食盒一模一樣,顏色也是一樣。莫頭兒怕弄錯了,有意開啟了,認一認裡面的菜,卻看到裡面的菜也是一式一樣的。
莫頭兒再過來時,對了張堂也是大為巴結了,聽說要酒,廚房裡現有酒就取了一瓶來,張堂候著熱了菜,邀了莫頭兒和王五一起到自己住的地方去喝酒去了。
三個人三杯酒下了肚,就成了莫逆之交了,三個人都是皮裡秋黃,心裡想打探了別人底細,酒蓋了臉,問起來話來也就大膽了。
莫頭兒兩杯酒下去,臉就紅了,先問了出來:“張爺是王府裡的管事的?”王五正斜了眼睛挾了筷子風肉,誕了臉笑道:“這王府裡的菜就是好吃的不行,孃的。莫頭兒,你眼睛不好使了,張爺是王府的親戚,不是王府的管事的。”
張堂也笑嘻嘻的帶了酒勁兒說了一句:“我這個親戚,是上不得檯盤的,不過在王府裡,王爺王妃世子處都是常常請安的。”
莫頭兒和王五一起來了精神,兩個人又倒了酒給張堂,說些“有眼不識泰山的話。”然後又探問了:“敢是張爺不當我們當人看,如果當我們還是個人的話,是什麼親戚也讓我們知道知道,以後也不會衝撞了。”
張堂正是要說,聽了他們這樣一激,忙笑道:“怎麼敢不拿兄弟們當知心人,只是怕說了,讓兄弟們笑話了。”
莫頭兒和王五一起拍了胸膛:“笑話人的不得好死。”張堂這才說了出來:“我的姐姐是王妃孃家的姨娘。”
莫頭兒和王五一起“哦”了一聲,然後又一起弄酒來給張堂:“原來是舅老爺到了,真是失敬了。”
張堂又是高興,又有些心虛,接了酒一飲而盡了,壓低了聲音道:“兄弟們一見如故,才不怕你們恥笑說了出來,蔣家老爺們,那才是正牌的舅老爺呢。”
莫頭兒和王五心裡當然知道,眼前這個舅老爺實在是不正,但是也相信了張堂去王府裡,能時常給王爺王妃世子請安去的話是真的。
王爺岳父的姨娘的兄弟,這個彎雖然繞,可是張堂還可以算是王府的一門親戚。不然怎麼能到河工上來呢。
莫頭兒和王五心裡各自為自己盤算了,到了河工上來,都是想要錢。有點兒心思的人都不會不想幾下子。兩個人一邊想了,一邊聽了張堂吹噓了:“沈家的四少爺,王妃的親弟弟也接了來,現在就住在王府裡。。。。。。。王妃從小兒看了就是有出息的人,從來不拿大,而且憐老惜貧,所以才有這樣的福氣。”
王五酒喝了,只是想問一件事情:“聽說王妃長得象仙女一樣。。。。。。”王五這一會兒有點兒嫉恨張堂了,王妃的模樣眼前這位不正的舅老爺一定是知道的。
“那是當然了,”張堂攢足了口水,把沈王妃的容貌吹噓了一番,從西施的眼睛到貂嬋的鼻子,如果不是莫頭兒和王五也喝多了的話,根據張堂的描述是找不到這樣的人的。已經長得奇形怪狀了。
三個人真喝到月亮高掛了,莫頭兒和王五才扶了牆回去自己住的地方睡了。
第二天早上,張堂是認識了去廚房的路,去吃早飯時,莫頭兒見了張堂是格外的客氣了,早飯別人一個雞蛋,也多給了張堂一個雞蛋,張堂安然享受了,心裡覺得這河工上我是來對了。
王府裡,沈玉妙又過著自己安然的生活。徐先生教了睿兒去了,沈經南也先跟了坐了聽。朱宣自己帶了妙姐兒,從左傳開始,閒了就一章一章講給她聽。
也不是一定要去書房,兩個人坐在了房裡時,錦榻上象平時一樣對坐了,朱宣就開始自己教。達瑪的死,把南平王一個新的防患於未然的心思給調動了出來。
好在沈玉妙不是那種坐不住,或者是不喜歡煩了就拍案而起的人,還能讓南平王滿意。
丫頭們長日無事,廊下聽使喚也是坐著做針指,房裡人不少,使喚的事情又不多。只有自己找點兒事情來做。或是幫了王妃衣服上盤扣子,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