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留著她做什麼呢?”朱宣也不吃妙姐兒這句話,看了歪了頭衝了自己笑的妙姐兒道:“你無事就要生事情出來。出去玩會兒吧,去看看孩子們。”
沈玉妙還是不動,笑道:“我已經看過了,毅將軍在睡覺呢。睿兒和小舅舅三天裡生分了兩次,不用人勸自己又好了。我這一會兒啊,只想陪了表哥,偏表哥總是攆我走。”
朱宣道:“陪表哥很好,安生坐著,不然去寫寫你的字去。現在越發的嬌懶了,就是淘氣越來越長進。”
聽了妙姐兒還是笑盈盈的:“以後沒有了衣服,還怎麼長進去?”朱宣哼了一聲:“衣服你想著就可以了。”天天就是衣服,哪一天要提幾遍。
看看妙姐兒身上又是一件新衣服,水綠色的羅衫,看了人象水裡的一朵荷花。朱宣看了,就這麼穿最好。還想著小子衣服。
沈玉妙正在胡攪蠻纏的時候 ,朱祿進來:“沈家四姨娘的兄弟張堂來了,說是王妃讓他去河工辦事,他先來拜見王妃。”
朱宣說了一句:“讓管事的見見好了,領他去河工上去就是了。”什麼人都來見妙姐兒。朱祿正要出去,沈玉妙又加了一句:“河工上晚上風大,我說了給舅舅們送件厚衣服去,再加一件衣服給張堂,讓他一併帶去,再把給舅舅們備的菜也帶了去。也給張堂一份。”
朱祿答應了出去了,沈玉妙繼續坐在朱宣身邊跟他磨衣服,問他打算如何招待晉王,朱宣取了一張白紙用玉石鎮紙壓了,又從筆山上取下來一支筆向硯臺裡沾了墨,遞到了妙姐兒手裡:“寫你的字,話少一些。”
沈玉妙接了筆,乖乖坐在他身邊寫自己的字,中間或是扛了筆支了肘看了朱宣,朱宣就哼一聲了:“不許說話。”
沈玉妙一邊寫自己的字,一面想了自己絕妙無雙的主意,偏偏表哥不說同意,真是無趣。
張堂一心裡奔了來,想見一見王妃再去河工上,不想沒有見到,不過也覺得滿意了。
一個看起來體面的管事的見了他,安排張堂吃了飯,帶了兩匹馬,陪了張堂到河工上來。
河工上離城裡幾十里路,張堂天天遊手好閒的人,一下子在馬上顛了這麼久,又騎得快,下了馬時,覺得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還要扛了給蔣家舅老爺們帶的東西,張堂是吃力的拿了一半的東西見了蔣家舅老爺。蔣家長公子蔣伯涵已經跟弟弟蔣仲涵商議過了,讓張堂先跟著跑幾天,看他合適做什麼。
手不能提,肩不能擔的張堂先忙活了一個下午,看得蔣家兄弟只是搖頭,這是個以前不做事的人。
再看看張堂也是在咬了牙挺過來,不拿強拿,不動強動的樣子,兩位正牌舅老爺看了這位偏房的舅老爺又打量了一下,先說了一句:“先去灶上吃飯去吧。”
就喚了一個人帶了張堂去灶上吃飯去。
張堂實在是累得不行了,河工上都說夜裡冷,風大,張堂自己也帶了不少夾衣服來,不僅僅是單衣。可是一個下午在河工上來回幫了傳話,日頭底下風又吹又曬,渾身上下一身汗接著一身汗往外冒,一身衣服好象是醃了許久的黴乾菜,自己聞了都是撲鼻子的汗酸味。
平時遊手好閒的張堂自己也受不了這股子味,再就了這股子味去吃飯,又累又是汗的張堂自己也吃不下去。
他隨了帶路的人出來了,對他陪了笑臉:“大哥,幫個忙,小弟初來乍到的,沒有想到這裡這麼熱,我得先回去洗一洗,才能有精神吃飯去。”
帶路的差役叫王五,看了他說話客氣,又是兩位蔣舅爺讓自己送去的人,而且見了舅老爺對張堂也客氣著,因為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就笑道:“張爺不用這麼客氣,小的叫王五,您以後叫我王五就行了。您要洗澡,我帶你先回住的地方去,讓人送了熱水來,井正好在門口,您可以好好洗一洗。”
張堂大喜,沒有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這個知情識趣的人,道了謝。王五就帶了張堂先去了住的地方,是在堤壩下有一排簡易的房子,張堂看了自己是第二個門,就笑道:“舅老爺們是哪一間?”
王五笑道:“蔣老爺們一向勤謹,吃住都在堤壩上,那上面搭的有帳篷,裡面也舒服,就是夜裡風大了會冷。”又看了張堂笑道:“張爺也知道蔣老爺們是舅老爺。那可是咱們這兒的舅老爺。王妃的親舅舅。”
張堂忙嘻笑了道:“是,我與他們也是親戚。”我這不是正牌的舅老爺也應該值半個舅老爺吧。
張堂也沒有想一想,哪有半個舅老爺這種說法。
沒有想到王五一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