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總算是順過氣來了,趕快迸了一句出來:“老爺夫人,大公子沒事了。”
鍾氏、苗氏立刻住了哭聲,上前去問了第二個回來的家人:“此話當真?你快細細的說來。。。。。。”
阮之陵一驚又是一喜,覺得心口痛的不行。則是痛罵了:“混帳東西有話怎麼不早說,喊管家來,把這個耽誤事的奴才拉出去打死了。”
第二個跑回來的家人趕快跪了下來求饒。鍾氏為他說了情:“想是他只顧了跑回來報信,跑得急了些,這才一時喘急了氣,老爺念他回來是報信的。饒了他一次,讓他把話說明白了。”
阮之陵餘怒未息,喝了一聲:“說”第二個跑回來的家人才得已把話說了出來:“王妃上殿去為大公子求了情,王爺才饒了大公子的死罪,但是官降一級。”
鍾氏、苗氏一聽官降一級都面帶了喜色,總比丟了性命強。難怪她們婆媳兩個人一聽了大公子被王爺命人捆了就大哭不止,嫁到阮家幾十年,在南疆住了幾十年的鐘氏偶然同阮之陵大人背後說說閒話,聽了丈夫阮之陵對王爺的評論,就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也不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人。王爺做事從來果斷
所以鍾氏一聽就痛哭了,以為兒子性命保不住了,苗氏雖然嫁過來時間短,一看婆婆這樣大哭了兒子,當然也跟了一起痛哭。
這會兒阮之陵大人聽到了兒子阮大公子官降一級,不僅是面有喜色了,而且心裡一塊大石落了下來了:王爺發作完了,這事情可以過去了。王爺的脾氣倒不是沒完沒了找後帳的人。
阮之陵還是命了鍾氏、苗氏:“依然進去洗了臉換了衣服,去給王妃道謝去。”鍾氏、苗氏又被提醒了,苗氏趕快又扶了婆婆走了出去,準備進去洗臉換衣服去。
又是沒有走幾步,青石板路上,又聽得了一陣“登、登”響聲,又是一個家人大步跑了過來,也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個人也是跟了阮大公子去的人。
這一會兒跑回來了三個家人,人人都象是鬼趕了腳根一樣跑回來,鍾氏、苗氏站住了,相互看了,又有些面帶了驚色了,又有什麼事情了。
看了第三個家人,也是徑直闖了進去,進去後氣倒是順的,只是有些大喘氣:“老爺,大。。。。。喜。。。。。。呀大喜。”
房裡傳來了阮之陵的發怒聲:“出去能說好話了再進來,一群混帳”阮之陵大人這一會兒是大喜大悲都經不起了。
鍾氏、苗氏也重新進了去,看了第三個家人老實聽話的出了房來,在廊下站了在順氣。阮之陵大人氣得背了手來回的走,一面罵道:“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話都說不順溜了。”
過了一會兒,第三個家人才從容地進了來,跪了下來稟道:“恭喜老爺夫人,大少奶奶,王妃大駕往咱們家來了,是來看望老爺的病的。”
這件聽起來象是大喜的事情又驚到了阮之陵,他慌忙問道:“你細細的說來,是怎麼一回事?”
第三個家人回話道:“王妃殿上為大公子求了情,王爺說看在老爺平日辛苦,只降了大公子一級,又問大公子,老爺是什麼病,大公子說是多年的頑疾,頭痛病。王爺就命王妃親自過來探望,王妃是替王爺來的。大公子陪了王妃來了,命小的趕快回來稟報,請老爺接駕。”
話猶未了,第四個家人又回來了,阮大公子上殿去只帶了四個家人,一個一個都回來了。第四個家人是從容的,但是也是催促的,進了廳來行禮道:“王妃大駕到了街口了,大公子說請老爺夫人接駕去。”
廳上又亂成了一團糟,阮之陵慌亂的不行:“快取官服來,快拿靴子來。”看了家人都手忙腳亂,又跺了腳罵:“混蛋,混蛋,怎麼不早點兒回來說。”
罵得第三個家人,第四個回來的家人都低了頭不服氣,一個是急跑回來了不讓說話的,一個是剛剛才回來的。
好不容易忙亂好了,阮之陵帶了鍾氏與其餘的幾個兒子媳婦一起出了府門口,看了沈王妃的車駕已經到了,前面是三十六騎帶刀侍衛,中間是王妃的七寶香車,後面又是一排跟從的人。
阮之陵忙帶了家人在馬車前跪倒了:“下臣阮之陵攜家人恭迎王妃大駕,接駕來遲,請王妃恕罪。”
馬車內一聲動聽的聲音:“請起來吧。”然後車門開啟了,沒有見過沈王妃的人就趕快偷了眼看馬車裡。
如音、青芝先下了車,馬車內才伸了出來一隻流雲長袖,扶了丫頭的手,沈王妃才慢慢步出了馬車,站在了阮府門前先看了看,臉上露出了微笑,對阮之陵笑道:“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