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納天下事一樣。
說洩洪當然是一說就成,淮王自己路上看了災情,一則不能不幫南平王忙,總不能看了漫堤了,有災民有瘟疫難保不往自己封地上來。二則也還了南平王的人情,朝野上下也可以落一個好名聲,再說還有不少銀子拿。
說完了以後,淮王才徐徐說起了王妃:“王妃還想著,為淮陽訂親事呢。可是淮陽還是日日消瘦了,所以去歲王爺手書上,也關心了淮陽的親事,我沒有從命。”
朱宣從來心機深,所以聽了沒有笑出來。妙姐兒這個孩子又在胡鬧了,任是誰一聽都會明白,淮陽郡主已經成了妙姐兒的心病了,不,朱宣有幾分憐惜了,是聯姻成了妙姐兒的心病了,妙姐兒不相信表哥不再聯姻。
朱宣聽完了,對了淮王道:“去年郡主來拜會了,說了不願意訂一門不相襯的親事,王妃為了郡主在京裡託遍了人,這一番好意,王爺可以接受。”
淮王至此,真的是在親事上被堵到沒有話說了,他一點兒也不難過,淮陽的親事現在並不是最重要的了。他還是用回答王妃的話回答了南平王:“等我回去和淮陽商議一下,再給王妃一個回話。”
朱宣就嗯了一聲。並沒有想到淮王此舉還有再見妙姐兒一次的意思。南平王自負的地方太多了,小蜀王見了南平王妃,只敢在心裡羨慕南平王的豔福,正眼多一眼都不敢看。
想了淮王能幹,才讓妙姐兒出來會一會,他固然是不擔心妙姐兒,可是淮王這個人,南平王倒是沒有想起來,他會動了花花腸子。
兩下里議定了,淮王先行回去了,知會一下洪水會淹沒的村鎮,然後三天後,堤壩上見。
時間定好了,淮王也不休息了,當即站了起來,拱手道:“為王爺效力,理當盡心,我這就回轉了,王妃處請王爺代我辭行。”
朱宣很滿意,人人按照他的意思去轉了,他就一定是滿意的。他也鄭重的拱了手:“有勞王爺了。”
淮王趕了快馬過來,不過只停留了一個下午,就離開了,他在馬上還想了,王妃現在還是理事,三天後的大堤上,應該也可以見到沈王妃吧。
朱宣親自送了淮王到府門口,這才走進來,路上先問了王妃在哪裡?說陪了公主與姚夫人,再問了尹夫人也在。朱宣笑一笑,一堆淘氣包,這下子夠熱鬧了。
一直到晚飯後,妙姐兒才回來了,想來是下午玩得開心,鬢邊還有細細的汗珠,雙頰紅噴噴的,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坐在鏡臺前,丫頭們幫了她卸妝,還在對了自己笑語:“趕圍棋子兒,我贏了好些瓜子呢。只是公主一定要玫瑰炒的,抓得手粘粘的。睿兒也是一隻小粘手,在我衣服上擦手來著,弄髒了衣服。”
然後問了:“表哥,與淮王說好了時間了嗎?”朱宣斜倚了床欄,看她梳晚妝,見問就回答了道:“說了三天後,他已經回去準備了。”
看了妙姐兒訝然的轉了頭看了自己,說了一句:“淮王人挺好。”朱宣淡淡一笑,聽了妙姐兒過了一會兒又說了一句:“表哥最好。”
朱宣淡淡道:“怎麼又是表哥好了。”沈玉妙坐了有些難耐了,催了丫頭們道:“快點梳完,我等了和表哥說話。”然後又道:“那個梅花簪子不用戴了,睡覺戴那個可惜了。”自從堤壩上看過了周遭農人雨中救糧的辛苦,沈王妃覺得自己日用真的是太奢華了。
好不容易等梳完了,急忙走到床前貼了朱宣坐了,笑道:“沒有好表哥,淮王哪裡會跑這麼快。”還不是衝了表哥。
朱宣看了這丫頭急著過來當馬屁精,想起了淮王下午的話,抱了妙姐兒的蠻腰笑道:“也許他著急回去當媒人。”
沈玉妙還是有些臉紅,然後當然是就有話說了:“表哥不是說了也讓郡主早些成親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朱宣哈哈笑了道:“我就知道,你敢對他說這個,就不怕他對我說。”看了妙姐兒總算由剛才的一點兒臉紅變成臉頰全部紅暈了,坐了起來親了一口,在她耳邊笑問了:“是不是一塊心病?”
沈玉妙這才真正是難為情了,被朱宣問的又有些難過了,在他懷裡推了他,嘟了嘴嬌嗔了:“誰的心病,我的還是表哥的?”
朱宣更是大樂了,追了問她:“怎麼會是我的心病,說,怎麼是表哥的心病?”看了妙姐兒低了頭,雙手扶了床沿,只是低了頭不說話。
朱宣更想樂了,也低了頭看她:“不會又哭吧,為別人做媒把自己弄哭了可不好。”沈玉妙嘟了嘴,低了頭,過了一會兒,把手裡的絲帕團了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