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朱睿身邊跟的人都是太夫人和自己精心選了又選的,沈玉妙這才覺得有點兒能放下心來。
梁王走後,沈玉妙在房裡一直沉思到了晚上。
“妙姐兒,該你了。”朱宣坐在對面輕聲喚了她一聲。兩個人之間的小桌子上擺了一盤棋,沈玉妙從沉思中醒過來,笑著哦了一聲,拿了棋子按在棋盤上。
朱宣微微一笑,把手裡的棋子也按了一枚在棋盤上道:“從下午就這樣了,神思恍惚的,上午出去看了什麼不中看的?”今天不中看的事情就是梁王一家。
沈玉妙一面下棋,一面笑道:“上午去了義學裡,舊的地方都修繕好了,上學的地方生了炭,也暖和著呢,就是有點兒炭火氣兒,朱祿沒有讓我進去,我抱了手爐只在外面看了一看。”
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從來都是地下生了火,幾個婆子輪著看了,房裡從來沒有炭火氣兒。
偷偷看了一眼對面的朱宣,表哥從來聰明,希望他一輩子都這麼聰明。
朱宣眼睛在棋盤上,隨意交待了一句:“出去看過了,可以安心了。以後少出去,房裡暖和。”一面笑一笑,把手裡的棋子按在了棋盤上,打了一個劫,然後就開始收打劫的棋子兒。
“哎呀,表哥。”沈玉妙把他的手按在了棋盤上,嘟了嘴:“這個不算,我重新放。”朱宣已經快手收了幾枚起來了,笑道:“次次都不算,下次表哥不陪你下棋。”
沈玉妙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道:“不下就不下吧,不讓我贏,我也不陪表哥下棋。”然後問了:“表哥同梁王說好了吧,回去不要為難了丹陽郡主。”
朱宣笑道:“我對梁王說,回去好好管教。”沈玉妙聽了一笑道:“那小鬼會記恨你的。表哥。她呀,”朱宣看了妙姐兒燈下妙目流轉了,說不出的動人,嘟了嘴輕笑了:“她長大了,還會來給你看的。”
朱宣嗤之以鼻:“一個小丫頭胡說八道,就你最上心聽。等她長大了,再來對了我這樣,我真的揍她,不會客氣。”然後抬了眼睛笑看了妙姐兒:“妙姐兒,你想認她當乾女兒,難道是又吃醋了,想了長了一輩去,就不擔心了是吧。”
看了又臉紅了,更是取笑了:“梁王是與父親一個輩份,你想氣死梁王嗎?”我封了王以後與他們這些人平肩,梁王楚王當時都是不高興的,還要再跟梁王輩份並肩,真要把他氣死了。
沈玉妙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是那小鬼自己說的。當我的女兒,可以帶了兵回家去殺人。”朱宣一笑。聽了妙姐兒細聲細聲的說了一句:“我呀,倒是不介意同意的,不過樑王今天的臉色,我覺得還是不同意的好。本來嘛,給我當女兒不好嘛,看我收拾得她不是很好看。”沈玉妙打扮了丹陽郡主,還是有幾分得意的。我最會打扮人。
“表哥,”對了小桌子出神的沈玉妙過了一會兒輕輕喊了一聲。朱宣已經歪了下來,回了一聲:“在。”
“書房裡有幾封信。。。。。。”沈玉妙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來,書房裡的桌子上有幾封信,是京裡的幾位大人們寫來的。有時候自己來了興致,也隨便看上一看。那信裡都是在與表哥商議皇嗣的事情的。
沈玉妙知道自己的心態是不對的。想要過安穩的好日子,是要有進取的心才行。可是滿目望去,一片豪奢,沈玉妙基本還是個事事不操心的人。所以還是問了出來:“那些大人們問表哥的事情,象是這一個月來。這樣的信很多。”
朱宣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問。”鬧吧,南平王不為這個煩心,我自己眼面前不鬧就行了。
沈玉妙只想象一下就可以感受到京裡皇子們之間有多緊張,大人們來信,要表哥拿個主意。看了歪在對面的朱宣,依然是那麼年青英俊,男人總是老得慢。沈玉妙莞爾了,表哥是什麼主意,我都不知道。也許徐先生他會知道。
那就換一個話題:“母夫人來了信,說要來照顧我。”沈玉妙手裡把玩了腰上的琥珀飛天飾品,看了表哥不以為然:“母夫人來看看很好,照顧你就談不上了。”自己又沒有過孩子。
“母親說了,她不來了,等明年孩子大了再來。”太夫人決定還是不來了,沈玉妙微微笑,原因很簡單,方氏與申氏都爭著要陪了母親來。京裡的親戚又挽留,太夫人讓老侯爺在信裡寫了:“。。。。。。總要自己經心一回,自己看了吃什麼喝什麼吧。。。。。。”信最後又回了一句:“聽說衛夫人要來,蔣家親家太太也要去。。。。。。”
朱宣聽完了,只是一曬,下了一個評論:“舅母們也要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