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負了手道:“阮大人在呢。你聽話,先回去,等傷好了,表哥陪了你。”沈玉妙往房裡探頭看了,才勉強道:“那好吧。不過,”她笑了一下:“我要騎到馬棚裡去。”然後自己上了馬,而且不要朱宣扶。
朱宣看了朱祿跟了,妙姐兒笑眯眯出了書房院門,突然回頭笑了一下,然後一打馬,笑聲銀鈴一樣傳來:“我自己出去逛逛去。”
朱宣大驚了,喝命了小廝們:“快跟上去。”看了那馬如離弦之箭,已經奔了出去。朱祿帶了人奔了出去。一時手裡還沒有馬。朱喜也跟了去。
朱宣在院子裡拉了臉生了一下氣,想起來阮玉照還在房裡,這才不高興的進了來。
在窗戶前看得清楚的阮玉照,看了王爺這一會兒沉了臉過來了,忙低了頭候了王爺進來重新坐了,聽了王爺事情交待了,然後說了一句:“你先回去,明天再來吧。”
出門的阮玉照與進門的朱喜擦身而過。朱喜進去報信:“朱祿跟了王妃去了。王妃的馬快,已經出府了。”然後討好的說了一句:“王爺的馬,奴才牽來了。”
看了王爺大步走了出去,上了馬,也往府門外去了。阮玉照眼看著王爺先與自己出了王府,一個人笑了一下,王爺去追沈王妃去了。
朱祿沒費什麼功夫就追上了王妃,一進王府門就是熱鬧的人群,沈玉妙根本就不敢騎快,而且自己一向是王府裡無人的演武場上騎快馬,在外面不敢那麼騎,怕碰到了人。
回身看了朱祿出來了,更是高興笑道:“反正出來了,咱們出城逛逛去。”把馬韁牽牽的抓住在了自己手裡,朱祿勸不下來,笑道:“王妃慢著些騎,奴才跟了去。”一面回頭示意一個人回去報信去。
朱宣也沒有費什麼功夫就追上了,沈玉妙才走了兩條街,看了表哥也跟來了,更高興了,歪了頭在馬上笑道:“已經出來了,出城逛逛去。”
在城外的空曠野地裡,看了笑聲不斷的妙姐兒,又是一身大汗才肯回去。回程時,坐到了朱宣的馬上,人又睡著了。
秋風不時吹過了,有了汗水的身子更會覺得冷風侵侵。朱宣解了自己的外衣,包好了睡熟的妙姐兒,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了。
剛生了孩子還小,門也不怎麼出了。我自己疼愛有加,滿府裡沒有一個人會惹妙姐兒不高興。這心事來的奇怪。
莫名其妙的,朱宣想起了淮王,淮王來了數次,再也沒有見到妙姐兒,後幾次神情時時慎重了看了自己,象是在打量他的心思有沒有被自己發現。
因想到了淮王朱宣這才重新想起了,妙姐兒這個年紀,正是呤風悲月,亂動情懷的年紀。可是妙姐兒見的人都是這幾年裡一直陪了她的,並沒有外人。
南平王又否定了這個不該有的想法。自己也覺得可笑,那樣的事情不會出現在妙姐兒身上。看了胸前馬上睡得香甜的妙姐兒,南平王只能憑空亂猜測了。
夜晚來臨的時候 ,沈玉妙伏在了床上,臉埋在枕頭裡,格格的笑個不停。晚上總是奶媽帶了孩子睡,表哥拉了自己,追問為什麼瘋丫頭一樣的騎馬。
看了身邊支了肘側躺了,另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的朱宣,沈玉妙只是笑,道:“只是想騎,也許月子裡睡久了。”
朱宣曲了中指,放在離妙姐兒額頭半寸的地方,繼續追問了:“再不說,表哥就打了。”沈玉妙剛嘟一下嘴,額頭上就被敲了一下,還有點兒疼。
看了妙姐兒揉了額頭呼痛:“表哥,你這算是刑訊逼供了。”朱宣聽了笑,又曲了手指晃了晃道:“快說,心裡想什麼呢。”
不然就抱在了懷裡親,手揉搓了生產後豐盈的身子,噙了妙姐兒的小耳朵追問:“不說,把耳朵咬下來。”
沈玉妙被揉搓得面泛桃花,咬了嘴唇伏在了朱宣懷裡,看了表哥抱了自己,仍是小心的避開了自己的傷處。
朱宣又取笑了:“妙姐兒,你有心事不對了表哥說,你還能對誰說去?”尹夫人,什麼也不懂;周亦玉,少根筋;薛夫人,沒主意。
這句話才是真正讓沈玉妙聽進去了,想想自己一直以來,有了心事只能放在心裡,表哥不在的時候還可以寫一封信,折了小船放進水裡去。
表哥天天在房裡,三個孩子忙的不行了,也沒有功夫寫這個。朱宣給的那個黃金匣子,更沒有用過。
看了妙姐兒臉上神情一一變化了,南平王把對敵觀測的本事都用上了,就差真的刑訊逼問了。但是那隻不安分的手一直就沒有停過。
沈玉妙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