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綺絹殷殷勤勤地道:“父親要是知道沈老爺來了,一定是很高興,不知道老爺今天晚上有沒有空,為你做個小東接風。”
沈居安忙推辭,笑道:“姑娘太客氣了,我今天剛到,晚上要先見過王爺,就不打擾了。”
莊綺絹連忙笑道:“老爺說得是,老爺您住幾天,明兒個也行,我們候著您。”
好不容易才打發,等莊綺絹走了,沈居安比來的時候心裡要舒服得多,對玉妙笑道:“她對你倒是恭敬。”
玉妙的一句話又讓沈居安把心提了起來,玉妙笑道:“父親想想,她哪裡恭敬我,還不是敬了表哥。”
沈居安又把剛才的話題重提:“王爺是什麼意思?天天來看你嗎?提了這件事情又是個什麼表情?”
玉妙一一回答了:“表哥在的時候都會過來的。他從來不提起這些事情。以前住在園子裡,別人都進不來,是求了易小姨娘才帶進來。後來再也沒見過她進來。現在搬回了府裡,她出入方便得多。我不能不見她。”
沈居安只是沉吟,玉妙又提起來易南珍:“易小姨娘進府,表哥當天上午才對我說。我幸好事先從薛夫人那裡了,想好了回答,不然事出意外,會不會惹怒表哥還不知道。
就是莊姑娘她們要進來,還是她備了重禮來看我,我讓春暖出了府打聽出來的。“
玉妙猛然想了起來,春暖告訴自己,現在竟然出不了府門。那天晚上去打聽表哥住在哪裡,朱三反而直接去告訴了表哥,朱宣忽然出現在房裡,把自己和春暖嚇了一跳。這說明什麼?
小丫頭卉兒出府,玉妙反而沒有聯絡起來。房裡的小丫頭個個都聽春暖使喚,別人都還在。
沈居安還在想莊綺絹,覺得奇怪,笑道:“怎麼園子裡進不去,府裡反而她出入自如,園子只住了你,王府裡住的可是王爺,治安應該更嚴才對。”
玉妙黯然,把心裡想的對父親說:“在園子裡住著,人來客往都是經過表哥篩選。沒有表哥同意,別人的名字都聽不到。只有薛將軍夫人,周將軍可以直接到我這裡來。
易小姨娘帶了莊綺絹進來一次,聽說表哥說不讓帶,就再也沒進來過。這幾天莊姑娘隔三差五的就來,我也想過了,園子那麼大都能圍得住,王府裡反而小,她倒來了。想來是表哥心裡考慮,沒有拿定主意。
所以她來,我只有見的。她對我恭敬,我也要對她客氣。就是王家,佟家的姑娘進來,我也是客氣的。“
沈居安吃了一驚道:“怎麼王家,佟家的姑娘都能來看你。”他也有些痛苦了,又不能放在臉上,安慰玉妙道:“幸好父親來了,晚上王爺要為我備酒,我好好對他說一說。接了你回家去也清靜。”
玉妙覺得東也行西也行,哪裡能清靜就去哪裡,想想朱宣又對沈居安道:“表哥未必同意我回家。這才秋天,冬天的大衣服都交出去做了。邢媽媽正帶了人做我冬天的裡衣,又訂了過幾天去賞菊。”陶園的菊花開得正好。
沈居安安慰她:“一切有我。”玉妙只能暫時點頭。
晚上朱宣陪了沈居安,還請了徐從安,玉妙敬了酒就先回去了。沈居安還沒有說出來要走,朱宣就先說了:“母親已經有信來,妙姐兒年底進京的日期已經訂下來了。本來要去信給您,正好您來了。”
沈居安就提別的事情:“王爺先是為妙姐兒請了徐先生為師,今天見到了綢緞莊家的大姑娘來看妙姐兒,在妙姐兒交友訪友,王爺也是盡心的。真是多謝了。”
徐從安就笑了一笑,大家都明白沈居安是什麼意思。
朱宣又奉了沈居安的酒,笑著問他:“有時妙姐兒也想家,說家裡二姨娘對她很好,妹妹們也和氣。三姨娘又給您生了四弟,四姨娘現在可有喜信了?”
一句話把沈居安頂了回去,沈居安立即語塞,自己還有好幾個,怎麼來說朱宣。可是妙姐兒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沈居安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納二姨娘時,妙姐兒的外公家反應也很大。這麼多年不走動,妙姐兒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有外公家。
徐從安低了頭不看沈居安的表情,王爺這是什麼話。
沈居安見朱宣還在等自己回答,只能回答他:“四房裡還沒有動靜。”奇怪,朱宣的幾個姨娘都沒有動靜,這小子還不如自己。
朱宣就點頭道:“這也是綱常道理。”沈居安的話又一次被噎回去。
吃了飯回來,徐從安說送沈居安,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左近無人,沈居安轉又求徐從安:“不管怎麼說,也拜了徐先生,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