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模樣的人從前廳右側的走廊都進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要吃人。
我慌張的說不出話來,來人倒是鎮定的出奇,好像認識我。
“小妹,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我一時無語,恨透了這個安靜,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惹出來的,現在倒好,她撒手人寰,留下我來處理爛攤子。不過還好,我比較聰明,用我機智的小腦瓜化解危機。
“我……我怎麼能不認識你呢,你別得意,莫少安馬山給就回來,等他回來之後看你怎麼收場。”無論什麼話,只要你理直氣壯的說去來,就一定會收到一定的效果。
“是嗎?你到現在還在痴迷莫少安,他害的你們家破人亡還不夠?”眼前人變得異常激動。
這絕不是簡單的綁架、敲詐,我,現在代替安靜完成她未完成的事情,眼前的建築雖然和莫府很像,但絕不是莫府,因為站在莫府前廳是看不到山的,而這裡卻被山包圍著。是莫府仿造了這裡的建築,還是這模仿的莫府的格局,更或者是民國的大家小院都一樣?眼前的人雖然兇相畢露,但卻像是我的舊相識。再加上之前莫少安到我‘逛山景’,說是完成了什麼心願,也絕非簡簡單單的還願,他虧欠我,也虧錢眼前人,而我和眼前人是一家人?不管我猜想的對不對,賭一把嘍。
“哥哥……”我哭著上去樓住眼前這個彪形大漢,“哥哥,我知道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妹妹。”
想不到眼前的硬漢竟然被融化了,抱著我失聲痛哭。
“聽你大嫂楊柳說你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怕莫少安又想拿你來威脅我,就壯著膽子帶大家下山把你接了回來,以後就在這安安心心的住著,別怕,哥會保護你的。”
我看著站在遠處的楊柳,退去了莫府的丫鬟服,換上了一套嶄新的綢緞旗袍。
此時我已經能夠將事情猜的大概了,我和莫少安無意中相見,彼此暗生情愫,但卻無奈我出生匪家,他出生軍家,軍匪紛爭不斷,曾經莫少安用我威脅我哥,而我不幸受傷,莫少安懷著僥倖心理帶我回家,得知我失憶,正合他心意,留我在府中,不準外出。楊柳原本是我大嫂,擔心我的安危,便假扮乞丐混進莫府。
“那和我同行的男子,他去哪裡了。”
“他啊,他就是個慫包,看見人群圍著你,便自己跑了。”
我難道還在指望著張俊凱像莫少安一樣對我悉心照顧,體貼入微,救我於危難嗎?不可能。
現在一切都明瞭了,我愛的人害了我全家,我的家人對我如視珍寶,愛人視我如掌上明珠,安靜對著一切難以釋懷,心中仇怨太深,上天便派我來解決這個世紀大難題,我該怎麼辦,安靜,你想怎麼辦。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安靜滿意呢。
還是我應該按自己心裡想的去做呢。
一面是親情,一面是愛情。
一面是自己,一面是另一個自己。
我沉沉的睡去了,夢裡夢見莫少安騎著白馬從遠處走來,我穿著仙度瑞拉的水晶鞋在應夢寺門前遠望。
山上的霧漸漸散去,莫少安漸漸靠近,不知怎麼他的臉越來越模糊,可以分辨的五官變成了馬賽克,而後又扭曲變形,竟成了小和尚的臉。
我問小和尚“怎麼是你?”
和尚摸著自己的禿瓢,笑眯眯的回答我“一直都是我啊,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然後我們異口同聲的說“莫少安!”
我被這夢嚇得滿頭大汗,習慣性的想要叫楊柳,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還是算了。
一切來得太突然,太奇妙,更或者說是詭異了,剛剛那個夢讓我有了一種衝動,我想我得去應夢寺看看。
現在的家中也同樣是戒備森嚴,我出了一個監獄,又進了另一個監獄,只不過是換了一批人看守而已,始終難以擺脫囚徒的命運。
做事情光想要結果,一直橫衝直撞是划不來的,在得到結果的過程中要用腦子,這就是人和動物的區別。
我現在是大家的“重點保護物件”,單獨行動是萬萬不行的,那我和楊柳一起呢?或許可以試試。
“嫂嫂,在莫府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以前那些日子我不知情,竟把你當成下人一般使喚,是我的不對。”
楊柳雖然和我年齡相仿,但卻有著超乎常人的老成,著實家中長輩般的穩坐泰山,淡定自若。
“照顧小妹,自是嫂嫂應盡的義務,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只要家人都好,我就好。”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