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管他的什麼妖魔鬼怪。現在、立刻、馬上行動。
當我把棺材蓋推開的剎那立刻閉上的雙眼,和楊柳緊緊的抱在一起,我害怕、怯懦的不敢去看,明顯感覺得到身體的哆嗦與緊張。楊柳也沒比我好到哪裡。
我們倆顫抖著身體,瞥向棺材,比害怕更讓人可怕的事情果真還是發生了。
李賢娣沒有變成厲鬼也沒有坐起來嚇人,而是不翼而飛了,她不見了。
棺材空空如也。
“大姨太去哪了?是不是……是不是幻化成什麼了……”楊柳同我一樣好奇。
“不可能,絕不會有鬼神存在的,你長這麼大真的見過嗎?”我為了壯膽,反問正在小聲啜泣的楊柳,我不能哭,我得堅強。
“這倒是沒見過,只是聽老人們說過。”
“這就是嘛,事在人為,一切都是人在操作的。”我彷彿想到了什麼,為什麼白鳳不繼續在應夢寺療傷,為什麼莫華也失蹤了,小和尚貌似和莫府關係不淺。這些不是偶然,只能是千絲萬縷中的必然。
“走,我們現在就走。”
“去哪裡。”
“應夢寺。”
緣起緣滅,哪裡開始的就在哪裡結束,或許李賢娣並沒有死,而是藏在了應夢寺。
天色已晚,路上也沒有什麼人,安靜的可怕。
還好應夢寺這麼近,以前從沒感受到居然它就在我身旁,大門也並沒有上鎖,可能是為了方便夜間祈福的人吧。
小和尚的房裡亮著燈,我預感李賢娣一定在房間裡。
當我開啟房間門的瞬間,卻看到了莫少安。只有他一人,沒有小和尚,沒有李賢娣,莫少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我不知道,也不確定他這是什麼閒情雅緻。
他為什麼在這,為什麼悠然的喝著茶,彷彿他早就料到了什麼。
“天黑了,我們一起回去吧。”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來一樣,並沒有驚訝什麼。
“哦……好……好啊,一起回去吧。”既然他不問我,就說明他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做什麼,我又何必自我拆穿呢,不如給自己個臺階下。
他脫下上衣披在我身上,一路上沒說什麼話,和我並排走著,楊柳在後面跟著,這一刻,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樣。
夜晚空氣清新的讓人不由得深呼吸,夾雜著秋得深沉、淡淡的花香,我也聞到了莫少安衣服上的檀香味道。
回到莫府後,我們各自回房休息,我們都不願意問對方“為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用自己的行動摸索著,或許終究會得到答案,或許永遠都走不出自我安慰的誤區,我們能包容對方的缺點,卻做不到始終如一的愛著對方,我們猜忌、琢磨,始終都沒有勇氣去問。我將責任都歸咎到男人的通病,卻沒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但是本質又是什麼?我不知道,至少現在還不知道。
回到莫府,我們各自回房,我推開房門,好大的一捧月季花擺放在桌子上,這不就是莫少安在花園裡捧著的那束嗎?
房間裡散佈著花的香氣,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男人虛虛實實,我不知道那件事是真的,那件事是假的,只是當我面對他的時候他是真誠的,可是當我離開,便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同往常一般實實在在。
眼前的月季花正豔,我將它放在窗臺上,好讓我一起床就能看到它,此時此了我心裡五味雜陳,這似乎是愛,又似乎不是。如果你也愛我,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愛。如果我們相愛,為什麼要與別人分享。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李賢娣的棺槨如期出殯。
喪失辦完之後,莫府又恢復了往日的秩序。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還是一籌莫展。
窗臺上的月季花依次敗落,最後只剩下帶刺的枝幹和腐爛的梢頭。春去冬來,就連園子裡的花也敗落了,剩下乾枯的枝幹,等待來年的洗禮。
莫少安自從當了縣長之後便比以前更忙了,時常早出晚歸,也多了出差的機會,每每出差我都讓他幫我帶化妝品,我總告訴他,多多益善,以後我會付他工錢的,他也聽話,成箱成捆的往回帶,除了貨物交接時候的噓寒問暖便不再有其他的親密舉止。
我和連翹在家裡也相安無事,一來,我不想和一個孕婦較量;二來,懶得和別人斤斤計較。這樣我也落得清閒,連翹也可以安心養胎,免得動了胎氣責怪別人。
但是總要找些事情聊以慰藉這漫長的冬季,民國女人雖然比清朝更加開放,但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