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咽不下這口氣!”
“你拿下yù;屏關和思州城也沒用,拿不到盧一峰小兒,你這口還是咽不下去。”鰲拜搖頭,鄭重說道:“賊將高得捷偷襲yù;屏關,真的只是為了這座天險關城麼?不,他是為了jī怒我們使我們出兵報復,我們的軍隊一旦反攻yù;屏關,他肯定是棄關西逃,我們bī近思州城,他馬上又放棄思州逃回鎮遠,他的目的是把我們的主力引進貴州腹地,我們追得越遠,就越中他的下懷啊。”
“那我單獨領一支軍隊追殺。”圖海也是氣昏了頭,脫口說道:“請恩相率領大清主力鎮守晃州、沅州,卑職單領三千jīng兵追殺高得捷蠻子,把盧一峰狗賊生擒回來剝皮ōu筋,活剮了給我的妻兒報仇!”
鰲拜並不說話,一雙冷電一般的銅鈴眼,只是冷冷盯著圖海,盯得圖海心裡發膽怯的低下腦袋,小聲說道:“卑職該死,卑職真是被盧一峰狗賊氣昏頭了——象貴州這樣山高林密路又窄的鬼地方,卑職孤軍輕進,一遇埋伏,就別想有一個將士能夠活著回來了。”
“知道就好。”鰲拜冷哼一聲,命令道屏關工事的事,你就別管了,jiā給安親王督工,你給老夫回沅州養傷去!”
“恩相……。”圖海想要反對,但話還沒說完,脾氣出了名暴躁的鰲拜就已經喝道:“閉嘴!念在你是初犯,又是被盧一峰那個小滑頭故意挑撥氣昏了頭,這次不追究你,下次再敢說類似的話,就給老夫滾回京城去!老夫把你從天牢裡救出來,是讓你來參謀軍機的,不是讓你來喪師辱國的!”
小麻子在鰲拜面前都不敢態度強硬,就更別說是區區一個圖海了,所以圖海也只好乖乖低下腦袋,抹著眼淚答應。那邊鰲拜也懶得和他糾纏,硬邦邦扔下一句多保重,直接就領著嶽樂和勒爾錦出了圖海的臥室,在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鰲拜又單獨叫住嶽樂,叮囑道:“安親王,老夫明天就得回沅州,佈置調遣各省軍隊嚴密封鎖雲貴屏關這邊,老夫可就全都jiā給你了,切記,不管吳三桂老賊的軍隊如何挑釁,你都不可主動出擊,一定要堅定執行我軍封鎖策略,把吳三桂老賊bī出貴州決戰!”
“太師放心,小王記住了。”老成持重的嶽樂鄭重答應,又低聲說道:“不過太師,不要怪小王危言聳聽,從盧一峰小賊故意散播謠言來看,吳三桂老賊很可能是要利用太師你與皇上之間的些許矛盾大做文章,bī迫太師你進貴州決戰。還望太師早做提防,切不可讓吳三桂老賊的jiān計得逞。”
鰲拜沉默,許久才說道:“這個老夫當然明白,也會有所準備。但你是在與賊軍正面對抗的最前線,一定要防範賊軍乘機散播謠言,動搖軍心。還有,你是皇上的親堂叔,有空多給他上幾道奏摺,向他說明前方情況,讓他耐心等候,千萬不要沉不住氣,中了吳三桂老賊的jiān計。”
“讓我多給皇上上奏摺說明情況——看來你和皇上矛盾,比京城裡傳言的還大還深啊。”嶽樂默然,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嶽樂也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是點頭答應。
第二天,鰲拜提溜著已經被盧胖子氣昏了頭腦的圖海回到了大本營沅州,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先後傳來的兩個訊息,也讓心事重重的鰲拜多少展lù;了一些笑顏——貝勒尚善率領的兩萬右路軍,已經按期抵達了貴州正北的重慶府,這一路雖然限於道路、地方力量和兵力,註定無法對吳三桂軍造成致命威脅,但是也能夠有效牽制吳三桂的許多兵力,bī迫吳三桂在遵義、武定部署重兵以做防範,讓兵力居於弱勢的吳三桂在調兵遣將方面更加捉襟見肘,同時還能有效封鎖雲貴,防止四川的糧食物資流入雲貴。
第二個訊息對鰲拜來說也是一個好訊息,靖南王耿jīng忠和平南王尚可喜在接到小麻子詔書後,都當場表示要奉詔起兵,進廣西攻打吳三桂腹地——指望這兩個滑頭真的出錢出力攻打吳三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他們的軍隊出現在了廣西,吳三桂自然得在東路保持相當兵力以做防範,鰲拜的東北主戰場自然也就壓力大減了。同時廣西也不是產糧省,有耿jīng忠和尚可喜的軍隊駐守廣西,自然又可以切斷江南糧食流入雲貴的渠道,進一步bī迫吳三桂主動出擊,打通糧道。
“只要封鎖得力,半年,最多隻要半年,就算雲貴儲備了再多的糧草,吳三桂老賊也得軍心大鰲拜欣慰的暗暗琢磨道:“吳三桂老賊的軍心大之後,老夫也就可以乘機用高官厚祿收買吳三桂走狗,讓吳三桂老賊的內部更加了。屆時,不管吳三桂老賊有沒有主動出擊,這場仗也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