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少不得要吃不少苦頭,在囚車裡被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吃餿飯啃鹹菜,倒也幫盧胖子減了不少的
就磨磨蹭蹭的走了十幾天時間,好不容易離開了柳州府,回到孔四貞、孫延齡和戴良臣聯手直接控制的桂林府時,剛到蘇橋,沒等李煦和戴良臣鬆一口氣,北面忽然又來了一支隊伍,為首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孔四貞的正牌丈夫廣西孫延齡孫大將軍。
這位許久沒有lù;面的孫大將軍現在已經是滿臉鬍渣,明顯的憔悴頹廢了許多——沒辦法,沒有孔四貞的坐鎮和暗中幫助,孫大將軍都已經被馬雄、戴良臣和線國安這幾個壞種給徹底架空了,還能再意氣風發才真叫怪了。剛一見面,與戴良臣同樣關係無比惡劣的孫大將軍也不說話,跳下馬就提著一根馬鞭直接衝到了囚車之前,惡狠狠的衝著車上的盧胖子喝道:“姓盧的,還認識我麼?”
“孫軍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否?”盧胖子苦笑著答應。
“還認得老子就好。”孫延齡咬牙切齒,揮動著馬鞭問道:“姓盧的,知道老子今天為什麼會親自來這裡不?”
“孫軍肯定是來找iǎ弟算帳的。”盧胖子苦笑答道:“不過孫軍上次可是你們失信在先,關鍵時刻臨陣倒戈把平西王爺賣了,平西王爺當然不肯履行諾言,你也怪不到iǎ弟身上吧?”
“滾你孃的蛋,老子不是說那件事!”孫延齡老臉一紅,揮鞭狠狠ōu在囚車上,咆哮道:“老子今天是來問你,聽說你在背後沒少說老子夫人的壞話,也沒少給她下絆子,是不是有這事?”
“孫軍這你可冤枉死iǎ弟了。”盧胖子大聲喊起冤來,“iǎ弟是什麼身份,怎麼敢在背後說軍夫人四格格的壞話?至於給四格格下絆子,這話好象說反了吧?如果不是託四格格的福,iǎ弟今天會坐著囚車來到這裡?”
“放屁!”孫延齡怒不可遏,重重一鞭ōu向盧胖子那張令人噁心的臉,可是鞭子剛揮到半空,兩隻強而又有力的手就伸了過來,一起抓住他的胳膊。孫延齡驚訝扭頭一看,卻見抓住自己胳膊的人赫然是馬雄次子馬寧和線虞玄心腹全節,孫延齡頓時大怒吼道:“滾開,別礙事。”
“軍盧一峰現在雖然是戴罪之身,可是並沒有定罪,你無權處治於他。”馬寧皺著眉頭緊握著孫延齡的胳膊不放,又轉向旁邊看熱鬧的李煦喝道:“欽差大人,你奉旨將盧一峰押解進京,難道就是這樣押解的?有人企圖傷害你押送的犯人,你也不管一下?”
“誰說我不管了?”李煦很是勉強的說道:“孫軍你請冷靜,下官奉旨將罪官盧一峰押解進京,一路之上必須保護他的安全,你如果堅持這麼做,下官就實在太為難了。”
“是啊。”戴良臣也yīnyīn的說道:“孫軍你就別讓欽差大人為難了,除非你一切後果由你承擔,否則欽差大人實在不敢讓你隨意傷害犯人。”
“擔就擔,有什麼了不起?”孫延齡也是恨盧胖子入骨了,大吼一聲又是一鞭揮出,“ōu死這個狗孃養的,朝廷要殺要剮我陪著!”
“軍馬寧又是一把抓住孫延齡的胳膊,喝道:“末將奉命保護欽差大人離開廣西,欽差大人押解的犯人,自然也在末將的保護之列!軍如果堅持要傷害盧大人,就休怪末將不客氣了!”
“對老子不客氣?”孫延齡就象一隻鬥jī一樣紅著眼睛咆哮起來,“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把這個盧胖子ōu死了,你姓馬的敢把老子怎麼樣?”
“那你ōu了試試!”馬寧索放開孫延齡的胳膊,手按刀柄瞪著孫延齡喝道:“末將今天也想看看,孫軍到底敢不敢試!”
旁邊的全節雖然不說話,但也一揮手,後面的五百南寧騎兵立即衝了上來,將孫延齡和盧胖子等人,個個手按刀柄虎視耽耽,孫延齡帶來的親兵也不敢怠慢,趕緊也是衝了上來與全節、馬寧的隊伍對峙,劍拔弩張。見此情景,李煦和戴良臣自然是笑得嘴都合不攏,趕緊遠遠退開,心裡只是期盼兩邊趕緊打起來。
“孃的,這個死胖子的人緣怎麼這麼好?”孫延齡心裡納悶,說什麼也沒想到馬雄和線虞玄的人會這麼死心塌地的保護盧胖子這麼一個iǎ角
“各位將軍,不要吵了,又來人了。”盧胖子忽然開口,朝著官道北面努嘴說道:“好象也是官差。”
眾人一起回頭,見官道北面果然又來了一支隊伍,雖然人數不到,但都穿著公差服為首的還戴著一頂帶有避雷針的頭盔,似乎來頭不iǎ。這時,李煦也驚叫起來,“曹寅?他怎麼也來廣西了?”
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