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難容於吳老漢奸了。
“還好,好象歷史上,吳老漢奸直到死的時候,都還沒幹出過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事。”盧胖子在心裡偷偷安慰自己一句,又為難說道:“祖父,如果孫婿不親臨現場的話,隔著上千里路,實在很難制訂策略,逼反耿精忠啊。”
“不急,反正我們還有大半年時間,飯要一口口吃,滿狗要一天天殺,一天也打不下北京城。”吳老漢奸揮揮手,難得說出一句通情達理的話,又強橫無理的說道:“既然這個難題是你老師劉玄初出的,那如何解決,本王就交給你了。東南各地收集來的訊息情報,你都可以隨時調看,耿精忠派來這邊和我們聯絡的使者,你也可以隨時接見,等有好主意,再來向本王稟報不遲。”
“謝祖父。”盧胖子躬身道謝,肥臉上卻始終還有些愁眉苦臉——自古以來,離間計和反間計能夠成功,都是建立在知己知彼對敵情絕對了解的基礎上,也是建立在對敵人心理的絕對掌握的基礎上,現在自己只是大概掌握敵人的互相提防心理,對現場的具體情況卻幾乎是一無所知,身在千里又如何能逼反耿精忠,促使滿狗與耿精忠的矛盾激化爆發?
“一峰,盡力吧。”胡國柱看出盧胖子的為難心思,上來拍拍盧胖子的肩膀,安慰道:“我一會就讓人把我們收集到的所有東南情報都送到你那裡,你抓緊時間看看,盡力想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岳父也不會怪你,畢竟這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實際情況又放在這裡,實在辦不到也沒辦法。”
“不錯,實在辦不到,本王也不會怪你。”吳老漢奸笑笑,“本王又不是你個老師,根本不顧實際情況就亂出主意,主意好是好,結果辦不到,反倒讓人心裡難受。好了,不說了,天色不早了,都陪本王用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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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吳老漢奸和胡國柱等人都考慮到了實際情況,對自己並沒有過於苛求,但盧胖子還是把這件事始終惦記到了心上,絞盡腦汁的苦苦思索。以至於晚上回到宅院中,向線虞玄交完拖欠一月之久的租子,又把線虞玄哄了睡去後,盧胖子又很快披著衣服爬下床來,坐到桌旁拿起東南軍情仔細鑽研,連夜思索如何逼反耿精忠。
“死胖子!”正考慮得入神的時候,一隻溫軟的小手忽然掐住盧胖子的耳朵,柔媚的聲音埋怨道:“我就說嘛,怎麼半夜醒來不見人,怎麼跑這裡來了?說,是不是在長沙府有人給你送了姑娘,已經把你掏空了,所以對我沒興趣了?”
“冤枉啊,我在嵇茄山的時候,睡都是睡在火器工場裡,那來的時間去找姑娘?”盧胖子一邊喊冤,一邊把線虞玄摟到懷中,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又淫笑問道:“再說了,我剛才交的租子那麼多,你裝都裝不下,還都被嗆著了,象是被掏空的模樣嗎?”
“去你的!下流!”線虞玄大羞,又在盧胖子肩上咬了一口,這才問道:“那你大半夜的怎麼又爬起來看公文?有什麼公事,不能等明天再說?”
“沒辦法,我老師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不得不傷腦筋啊。”盧胖子嘆了口氣,把劉玄初的書信和吳老漢奸交代的差使大概說了一遍,並叮囑線虞玄千萬不能外洩,以免不慎走露風聲,讓本就無比艱難的難題更難解決。
“你的老師也真是的。”聽完之後,線虞玄也忍不住埋怨嘀咕起來,“他也真是會出主意,耿精忠和滿狗又不是傻子,憑什麼要無緣無故的自相殘殺,讓我們揀這個天大的便宜,這不是為難你麼?”
“沒辦法,誰叫我攤上了這樣的老師呢?”盧胖子極沒良心的嘆息一聲,又苦惱的說道:“其實,這件事雖然看上去艱難,但實際上還是很有希望的。從尚可喜和嶽樂繞路江西回廣東這點來看,我可以肯定,嶽樂和尚可喜絕對已經在無比提防耿精忠了,耿精忠也肯定已經在草木皆兵擔心滿狗搶先下手了,就好象兩桶火藥放在了一起,桶蓋也已經開啟了,只需要一顆火星就能引爆,但怎麼點燃這顆火星,我就是沒有辦法。”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線虞玄用小手撫摸著盧胖子**的胸膛,很是無奈的說道:“不管是耿精忠、尚可喜還是尚之信,我之前在廣西的時候都幾乎和他們沒有半點接觸,想幫你也幫不上。”
“是啊,我和他們也接觸不多。”盧胖子愁眉苦臉的說道:“我和他們雖然都見過面,但瞭解實在不多,根本沒辦法對症下藥,我們收集的東南軍情又很粗略大概,讓我怎麼制訂這個計劃?”
“咦?”線虞玄忽然心中一動,忙又掐了一把,提醒道:“死胖子,你怎麼這麼笨?你忘了,武昌城裡,就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