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那天還不是因為你?”盧大胖子肥臉一紅,反駁道:“如果不是某個小丫頭那天哭著喊著要出家,我會在佛堂裡說那樣的笑話嗎?”
“我又沒讓你說?”尚婉欹重新白了盧大胖子一眼,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那天,如果不是你故意搗亂,壞了我的性子,說不定我就在藥王庵裡削髮為尼了,也用不著被親哥哥派人刺殺,亡命天涯了。”
“你知道了?”盧大胖子嚇了一跳。
“開始不知道,可是你說保護我的隊伍裡,除了李天植之外,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尚婉欹淡淡的說道:“李天植的隊伍,是我大哥的嫡系心腹,你為了救我,要你的人不能相信他們每一個人,我還能不明白是大哥想殺我嗎?”
“這小丫頭其實也挺聰明的嘛,沒有看上去那麼傻——奇怪,這丫頭既然不傻,為什麼對英俊瀟灑的我這麼冷淡呢?難道她是近視眼?”盧大胖子心下納悶,又試探著問道:“小郡主,那你不問問我,你親哥哥為什麼要殺你?”
“沒那個興趣。”尚婉欹聲音冷漠,態度冷靜得象是事不關己一樣,又說道:“我只是奇怪,除了我大哥之外,還有誰想殺我?今天晚上刺殺我的是兩幫人,他們除了都想殺我之外,還又一起火併,應該不可能都是我大哥派來的吧?”
“如果小郡主想知道,那下官可以告訴你。”盧大胖子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告訴尚婉欹比較好,便低聲說道:“另一幫人是你二哥尚之孝派來的,他殺了你以後嫁禍到你大哥身上,你大哥也是這打算,所以,小郡主以後你都得提防一下他們。”
“沒那個興趣,隨便他們,想殺我就來吧。”尚婉欹冷冷回答一句,側開了俏臉,一雙清澈聰慧的大眼睛中,卻已有淚光閃爍…………
“禿驢厲害,弟兄們,撤!”
與此同時是南少林前院中,潮州參將楊國泰帶來的二十幾個士兵已經被南少林武僧打得是雞飛狗跳,鼻青臉腫了——楊國泰帶來的二十幾個士兵確實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忠心耿耿又個個殺人如麻,可問題是,他們這次碰到的是一百多個南少林武僧!敵眾己寡,敵強己弱,楊國泰還能討到好去?無奈之下,楊國泰只能大吼一聲,帶著殘餘的十幾個好手抱頭鼠竄,逃出南少林寺,至於剩下的七八個被少林武僧打得缺胳膊斷腿的好手,自然也就成了少林武僧們的俘虜。
“把這些人都捆好了,關到柴房去好生看守。”智通方丈也不是笨人,楊國泰等人逃出寺後他雖然不追,卻讓眾武僧把楊國泰帶來計程車兵扣押,暫時關進柴房。
“方丈師兄,我們是佛門,扣押滿清兵卒恐怕不妥吧?”智恒大師提醒道。
“師弟,我們如果不扣押這些俘虜,才更不妥。”智通方丈沉聲說道:“這些潮州士兵越省抓人,又沒有出示公文,還強行搜寺,我們有俘虜口供在手,說破大天去都是我們佔理。可如果把這些人就這麼放了,那麼沒有了人證,我們就真的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是這個理,方丈師兄高見。”智恒大師欽佩說道。
“我也是沒辦法,說叫我們寺裡還住著那麼多……。”智通方丈本想解釋,話到嘴邊又強行收住,吩咐道:“師弟,你讓知客僧給那三位施主送一些齋飯和茶水去,再把他們為首那位胖施主請來,我得仔細問問這事的前後原因。”
先不說盧大胖子如何去和見義勇為的南少林眾僧交涉,單說楊國泰一行人連滾帶爬的逃下莆田少林寺所在的九蓮山後,天色已是微明,沒等楊國泰等人喘上幾口氣,傅弘烈又帶著十個定南王府的好手沿路尋來,剛一見面,傅弘烈就皺著眉頭問道:“楊將軍,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抓到盧胖子和尚婉欹,身上怎麼還遍體鱗傷的?”
“大人,這不能怪末將啊。”楊國泰叫起苦來,把追殺盧大胖子和尚婉欹的前後經過大概說了一遍,又說道:“山上那幫禿驢實在厲害,個個都有武藝,還有一百多人,末將帶來的人太少,實在打不過他們啊!”
“那你不會說官府緝盜,讓那夥禿驢交出盧胖子?”傅弘烈繼續皺眉追問道。
“說了。”楊國泰大聲喊冤,解釋道:“末將不僅說了,還出示了官防印信,結果那幫禿驢不但不聽,還和我們打了起來,抓了我們七八個兄弟……。”
“什麼?!”楊國泰的話還沒說完,傅弘烈的一張俊臉就成了蒼白色,然後抬手狠狠一記耳光抽在楊國泰臉上,咆哮道:“你他孃的是豬啊?怎麼蠢到這地步?向少林寺這幫禿驢出示官防印信,讓這幫禿驢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