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搞這種開場白了!你不長記性是不是!你想氣死……是你!”
苗小飛從座位上“蹭”的一下就躥起來了,怒火熊熊直衝房頂,因為她眼前那個笑容僵在臉上的傢伙,就是那該千刀萬剮的施瑞柯!
“好久不見,恭喜你加入本公司!”
“可不是嗎,都是承你吉言。”苗小飛皮笑肉不笑,看他的眼神像對階級敵人一樣冰冷。
“你客氣了,我不過略盡綿力而已。”施瑞柯神經粗,根本聽不出苗小飛話裡有話。
苗小飛抑制不住滿腔仇恨,終於全面爆發,把自己這兩天受的委屈遭的罪盡數化為語言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投向這個倒黴蛋——
“可不是託您的福嘛!我一上電梯就直奔四樓……結果面試也落了個不痛快,我容易嗎我?”
苗小飛一口氣甩出一把辛酸血淚史,終於用反問句做了個小結。
施瑞柯趁此機會回應了一句:“敗也蕭何,成也蕭何,我畢竟還是功大於過的嘛。”
“你是不是還要我知恩圖報以身相許啊?”苗小飛開始出現暴走的前兆了。
“那倒不必,我喜歡豐滿一些的型別。”施瑞柯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要你的命!”
苗小飛一聲怒喝,直撲上去,妄想一拳打爆施瑞柯的面門,為自己出口惡氣。
施瑞柯也不含糊,蓮步輕移,躲過這陰狠致命的一招。
苗小飛收拳不及,險些荼毒到突然出現在施瑞柯身後的艾林,她心下一驚,匆忙停手壓下殺氣。
“我身子骨弱,可經不起您一招半式的。”艾林抱著一堆檔案,費力之餘也不忘拿苗小飛開涮。
苗小飛先把施瑞柯晾在一邊兒,討好地幫艾林把檔案碼到了桌上,方才訴起苦來。
艾林聽完苗小飛聲淚俱下的控訴,摸摸她的腦袋,不無同情地說:“總算讓你找到仇家了,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呢?”
“先用滿清十大酷刑招呼個兩遍,然後遊街,再然後就是境外珍稀動物展,追加馬戲表演大斗獅虎什麼的……”苗小飛掰著手指,數得是津津有味。
“我知道你昨晚沒睡好,下了班你就回家,好好休息慢慢做夢吧。”
艾林不打算理會苗小飛的險惡用心,笑眯眯對施瑞柯說:“這些檔案要拿去影印,不過我才剛來,地方不熟,能請你幫個忙嗎?”
“為美女效犬馬之力,萬死不辭。”施瑞柯一個人把所有檔案攬上,屁顛屁顛地就領著艾林跑了,絲毫不考慮苗小飛作為復仇者的感覺。
又變成了沒人搭理的苦海孤雛,苗小飛萬念俱灰,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啊……
屋漏偏遭連陰雨,乾隆老爺子從主管辦公室裡伸出個腦袋,瞅見苗小飛光發愣不幹活,就使喚她倒兩杯咖啡送過去。
哼,別以為我啥也沒看見,剛才有一女的進去了,兩人關係絕不一般,工作時間搞男女私情,我憑什麼還得給你們創造氣氛啊?!
苗小飛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不肯動。
“頭兒喊你你沒聽見呀?別再得罪他嘍,快點去倒咖啡吧。”荷爾蒙路過苗小飛旁邊,好心勸諫。
“知道了……”苗小飛不情願地起身。
“喂,你肯定不知道吧,那個好像是頭的前任女朋友哦,據說他們長跑八年最終和平分手,頭卻沒有再尋新歡,果然是痴情的好男人啊!不愧為本公司的頭號鑽石王老五……”荷爾蒙很權威地下著結論,還不忘對主管辦公室投去激賞傾慕的目光。
苗小飛對下江南的豔史沒有任何興趣,她就覺得那女人腦子也不好,和那樣齷齪的人搞持久抗戰,勇氣真是可嘉。
看見桌上溜溜擺了一排的各式文具,聯想起前陣子溫習的美國大片《愛國者》,苗小飛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送走荷爾蒙,苗小飛殺進茶水間迅速泡好兩杯咖啡,做了手腳,來到辦公室門口,單手輕釦房門。
“請進。”乾隆倚著轉椅悠悠發話。
“您要的咖啡,放這可以嗎?”苗小飛將托盤擱在了茶几上。
“麻煩你了。”乾隆語速明顯減慢,大概也想不到苗小飛會這麼規矩吧。
那位前女友坐在沙發上,長髮披肩,靜若處子,看上去人畜無害。
“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不耽誤二位。”
苗小飛走出辦公室,沒過兩秒,就捂住嘴悶悶地笑起來。
不知道碳素墨水用普通牙膏刷不刷得乾淨哦?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