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於你,於君騫我只有感激……”
聽沈苾芃如此一說。歐陽雲闊心頭瞬間放下了一個包袱,眉眼間一片釋然,這樣便真的太好了。
“只是歐陽公子的劫難所為何事?”沈苾芃微挑了眉頭。
歐陽雲闊沉吟了起來,緩緩道:“芃兒,既然你與他不曾像世間人所說的那樣,這份劫難也與你無關了。只是這朝廷的紛爭太過詭異奇險,我只希望你不要參合其中,最好是離君騫遠一些。他所帶來只有毀滅,我不希望到時候你會被捲進去。芃兒聽我一句話,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參與任何事,其實……”他垂下了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倒真的想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是……”他說不下去了,終究還是苦笑。
沈苾芃心頭一陣刺痛,她何曾不明白歐陽雲闊的心意。只是他們之間走的太遠,遠到了已經無法回頭的地步。她現如今想逃逃不出君騫的掌心,想躲躲不開君謇的掌控,只有在這夾縫中求生存。
於這麼多人來說歐陽雲闊是唯一個尊敬她的人,他沒有像世子爺那樣將她屈在自己的身邊,也沒有像君騫那樣蠻橫霸道,他是唯一個問她,她的真實想法是什麼的人。他說讓自己遠離這糾紛,豈不知自己在宮中將怡妃的口信帶回給君謇的時候,她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歐陽大哥謝謝你。”沈苾芃忍著眼中淚意,“但是伴君如伴虎,歐陽大哥還是儘早退出的比較好。”
一聲大哥斬斷了歐陽雲闊心中所有的念想,他苦笑著預設了這個妹妹,突然掀起了自己的衣袖。
歐陽雲闊的手臂上竟然到處是疤痕。上面那些黑漆漆的拇指大小的血洞雖然結了痂,但是看起來還是令人不忍目視。
啪!沈苾芃手中的茶盞登時掉在了地上,她驚訝的向前走了幾步,卻又因為懼怕而停下了腳步。
歐陽雲闊淡淡一笑:“這樣的疤痕佈滿了我的全身,很可怕是嗎?芃兒這就是人心。”
沈苾芃覺得周身的力氣快要抽了出去,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歐陽雲闊失蹤的這些日子究竟經歷了什麼?
歐陽雲闊緩緩站了起來,放下了衣袖,嘆了口氣:“當我回到了京城打聽你的訊息,那個時候關於你與君二爺的是是非非已經傳遍了京城,我沒想到他竟然對你用情之深,但是我很怕,這個人的心思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的。但是若你與他情深款款,我所經歷的這些事我會永遠埋在記憶的墳墓中不再提起。但是……”
他轉過身看著臉色蒼白的沈苾芃:“你若是與他毫無瓜葛,我便告訴你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些事情,只希望你聽到以後能獨自做出自己的判斷。我不能決定你的命運芃兒,我也尊重你的選擇,只希望你能保護自己,看清人心。”
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歐陽雲闊這樣一直很清高的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訴說那些所遭受的侮辱,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不知道如何說起,從何說起,也許就從那次與沈苾芃在延慶帝前的琴瑟爭鳴開始吧!
“那一日,怡妃娘娘想了一個逗延慶帝開心的法子,要我與你比試琴技,九殿下卻想讓我藉此機會針砭時弊,為他的政治生涯加分。”
沈苾芃想起了那一次,歐陽雲闊激怒了延慶帝,被賜奉旨彈琴永遠不得進入仕途。
歐陽雲闊斟酌了一下:“我一時間心灰意冷,本想匡扶社稷針砭時弊,誰知道……”他不能編排延慶帝當下朝政的*,不得不改了話頭,“我去了章臺煙花之地,譜曲彈琴倒也逍遙,可是卻被君騫派了暗影子抓進了他的地牢。”
“什麼地牢?”沈苾芃只知道二爺為人陰狠沒想到他還有自己私設的地牢?至於那些他身邊的暗影刺客沈苾芃倒真的見識過了,素錦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真的是一個……很糟糕的地方……”雖然歐陽雲闊輕描淡寫。但是沈苾芃上一世便體會到了君騫的手腕兒,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絕望。
歐陽雲闊看著沈苾芃,心頭一陣酸楚,那些日日夜夜中。君騫用各種各樣的刑具在他的身上一一使了一遍。就因為自己心悅他也愛著的女人,他便嫉恨至此,芃兒被這樣的男子喜歡絕對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不過君騫折磨他還有一件事,這件事他斷然不能同芃兒講出來,最好當做是永遠的秘密。如果能守著這個秘密讓她平安度過一生,他也便滿足了。不過另一個秘密說了倒也無妨。
“其實……”歐陽雲闊頓了一頓。“我作為九殿下的棋子已經很長時間了。”
沈苾芃大吃一驚,果然不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