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
“好,”沈苾芃將一切掩藏的恰到好處。將仇恨,將那些萬劫不復統統掩蓋了起來,給她親人的永遠都是最乾淨的那份笑容。
“大哥,嫂子進屋裡說話,”沈苾芃將他二人迎了進去,潤春端著點心茶水奉上。一轉身卻發現鬱夏面色略有不妥。
“鬱夏,你不舒服嗎?”
“哪兒有?”鬱夏掩飾著笑了笑,“怎麼倒是關心起我來了?前院兒的那位可是一整天忙的不可開交呢!”
潤春哪能猜不透她促狹的笑容,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紅著臉退了出去。
“你們兩個先退下吧,忙了一天兒了,歇著去,”沈苾芃笑著將兩個小丫頭打發了出去。
“大哥,”沈苾芃臉色略略猶豫,“楚天他?”
沈筠嘆了口氣:“這個人也是怪脾氣的。我這幾日天天請了人幫忙尋找,竟還是沒有訊息,也真正是奇了怪的。”
“是啊!”雲煙接過話頭,“楚爺的包裹還在屋子裡呢,也是奇怪若是人要走的話最起碼也要拿著自己的包裹走啊!這麼大一個人竟憑空消失了一般,也著實令人詫異。”
沈苾芃沉吟了一下:“也罷!他本來行事乖張不拘小節。說不定又去了哪裡雲遊四方去了,”她不願意將大哥一家子扯到那些無法琢磨的紛繁世事中。
“對了,最近大哥的飛雲閣還好吧?”沈苾芃端起了茶壺將沈筠和雲煙面前的茶添滿了些。
“倒是比之前還好一些,也是奇怪最近來飛雲閣買繡品燈籠的人倒是很多。”
“可不是嗎?”雲煙笑道,“昨兒你大哥還請了兩個新的繡娘來,多寶閣那邊的陳掌櫃也同你大哥談生意,說是願意將你大哥做的燈籠比高出市價一倍的銀子收購。”
“哦?”沈苾芃略感詫異,這是怎麼說的?
沈苾芃不禁又想到一件事由輕聲問道:“歐陽公子回到京城還入了翰林院,這個哥哥可知曉?”
沈筠的眼神溫婉如玉,緩緩笑道:“雲闊這些日子一直在我的飛雲閣逗留。我還說過他我這一身的銅臭怕汙了他的清譽,他竟然罵我迂腐呵呵呵……”
雲煙想到了那個行事率性,灑脫清雅的歐陽雲闊與自己的夫君喝醉了便舞文弄墨斗嘴掐架的陣勢,不禁笑了出來:“以前在臨安的時候聽過歐陽家長公子的一些趣聞,只是沒想到還真的是一個灑脫不羈的人。倒是很對你大哥的脾性。”
沈苾芃完全瞭然了。這樣的宮中紅人每天混跡於大哥的商鋪,大哥的鋪子不熱鬧才怪呢。既如此錦上添花也不錯,隨即道:“大哥,飛雲閣既然生意這麼好,大哥可曾想過往大了做做?”
沈筠現如今對這樣的光景早已經很滿足了,沈苾芃的這個提議倒是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他一向是個得過且過混日子的人。
“大哥,”沈苾芃拿出了之前備好的盒子,“這個大哥且拿著,裡面有這處院子的房契還有小妹的一點兒體己銀子,留著也是暫無用處,不若大哥拿了去將飛雲閣旁邊空閒的鋪子盤了過來。”
“這……這怎麼可以?”沈筠連忙推辭,“五妹,我與你嫂子在那處小院子住的自是舒服的很,況且現在你嫂子身子不便,飛雲閣現有的生意還忙不過來呢……何談做大了,你且收好……我們今天也是來看看你,一會兒還是要回去的。”
“大哥,嫂子你們聽我說,”沈苾芃將那盒子強行塞進了沈筠的手中,“大哥我出此一策也不全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沈家。大哥你想過沒有?爹還在邊地苦寒之處,母親在臨安的簡陋庵廟中難不成真要苦一輩子?長姐……”她略有些尷尬,“雖然嫁入了歐陽家尋求庇護,但是沒有孃家人照顧畢竟是寄人籬下,三姐更不用說了,做妾的苦滋味我是深有感受的……”
沈筠重重嘆了口氣,眼中隱隱有了淚意,他何嘗不想光宗耀祖可是現如今自己這樣的情形是真的無顏見沈家的列祖列宗。那樣一個書香門第竟然在他這一輩成了斤斤計較的商賈。
沈苾芃緩了緩語氣道:“大哥。俗話說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既然你選擇了經商就不見得比別人低多少,若是用心去做也定能掙一個光耀門庭。”
沈筠神色緩了緩:“可是。我這般光景還能怎麼樣做呢?”
“大哥,我們沈家為什麼會敗了,還不是一向固守傳統,清正之中帶著些許迂腐不會變通。現如今沈家全仰仗大哥了,大哥若是能重新站起來,沈家也便能重新站起來。大哥再好好想想。想想沈家,想想嫂子腹中的孩兒,這些可都是我們沈家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