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其實這件事由冷霜出面通個信兒也是好的,何必要您親自跑一趟?”李嬤嬤心疼的看著徐鈺瘦弱的臉和微微隆起的腹部,只是她太瘦了,加上平日裡穿的分外寬鬆,倒也看不出來懷孕的身子。
徐鈺緩緩一笑:“我們要去看的可是靖安侯府大名鼎鼎的安惠夫人。君騫的孃親,區區一個小丫頭想要說動她,呵!簡直是痴人說夢!”
冷霜和李嬤嬤具是垂下了頭,少夫人的話似乎很有道理,雖然現在安惠夫人惹得侯爺生了這麼大的氣,被奪去了當家主母的權柄。可是人家畢竟是出生平武侯府,生下的兒子也是不一般的厲害人物。她們算是那根兒蔥呢?
“小姐,張總管交代了。這後花園的門雖然給咱們留一段兒時間,可是也別讓侯爺的人知曉了,到時候不好交代,”冷霜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徐鈺點了點頭:“呵!都是聰明人何必多費口舌也就是一兩句話的意思!”
“小姐,”李嬤嬤湊了過去,臉上的猙獰面容抖了抖,“不知道這一次安惠夫人會不會和我們一起對付那個狐媚子?”
她的女兒被君騫陷害,但是這口氣卻不由自主的撒到了沈苾芃身上。若不是那個狐媚子勾引了世子爺,勾引了二爺。二爺怎麼會設計陷害宣平侯府的人,一切罪惡的根源都來至於沈氏。既如此,她必須得為此付出代價。
徐鈺腳下的步子微微緩了緩:“你放心吧。安惠夫人對她的恨那是在根兒上的。呵呵呵……沈氏母女倒真是賤吶!一老一小都是練就了那勾人的本事來,我倒要看看她這一次還能掀起什麼浪花?”
“只是可惜了得,”冷霜不得不插了一句話,“侯爺將這府中的庶務大權交給了小姐,現如今還回去未免太可惜了些。”
“蠢材!可惜什麼?”徐鈺冷冷一笑,“能握在手中的才是最牢靠的。既然握不牢,何必替他人作嫁衣裳?放出去,為我們得了好處,再拿回來不也是那點子權柄嗎?又沒少一分!”
“小姐,到了!”李嬤嬤緩緩抬起了頭向前方看去。竹林中隱秘的軒閣依然亮著昏黃不明的燭影。
徐鈺停了腳步,將身上素淨的衣衫扯了扯。吸了口氣,緩緩走了進去。
三天後,靖安侯突然下令將安惠夫人所住的映心閣的禁錮開啟,安惠夫人重新出了門,一掃之前的頹喪之氣,恢復了華麗盛裝。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靖安侯府,闔府上下都有些不知所措。
更沒想到的是,少夫人徐鈺竟然親自去了映心閣長跪請罪,將之前侯爺放給了她的權柄全部交回到了安惠夫人的手中。這少不得又是一番關於少夫人德容恭順的讚美,少夫人至此在靖安侯府的聲望高出了一大截。據說連安惠夫人都親自將她扶起來邀請至東暖閣,婆媳兩人自是一番融洽不必說。
當潤春氣喘吁吁地跑進了麗明軒將這個訊息告訴了沈苾芃後,她倒是沒有太多詫異,緩緩從榻上坐了起來。這幾日聽著之前楚天的吩咐,拼命將自己的傷口養好,吃好喝好也不去想那些紛亂的事實。她得儲存好體力,這一次大病一場,讓她明白若是自己垮了,說什麼也是虛妄。自己的身子若是自己不愛惜誰還會在乎你的死活?
“潤春坐下來緩緩,這是莊子上新進來的李子,各處院子都發了一些,咱們這裡倒也有人惦記著沒忘記,很甜的。”
鬱夏輕抿了唇,他們敢不惦記麗明軒的姨少奶奶,前兒些日子君騫為了小姐鬧出哪一樁樁的驚天駭地,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們豈能不知?她也不會說破,畢竟對於君騫的這份不合時宜的虐情,小姐定是要排斥的。
潤春卻是理解不了小姐竟然還能這麼鎮定自若,前院都翻了天了!議論之聲處處可聞,她卻在這裡品嚐李子。
“小姐得想個法子啊!”潤春急了。
“你呀,想什麼法子?”沈苾芃拈起了一顆紅透了的李子放在了一個細瓷碟子裡推到了潤春面前。
潤春不得不拿著咬了一口,眉頭一陣舒展,也不像剛才那麼惶急了:“好甜!”
鬱夏遞了帕子過去,笑道:“好吃吧?這些都是小姐留給你的。”
“嗯嗯,”潤春好吃的特點倒是沒變,“小姐那個徐鈺……”
“噓!噤聲!”沈苾芃掃了一眼窗外。
鬱夏站起身來將門窗關好,沈苾芃笑了笑:“我早已經料到她們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徐鈺太過急切了些。竟然想起來這樣的好法子,但也有些招搖了。”
“小姐,你是說夫人挽回了侯爺的眷顧是少夫人的主意?”鬱夏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