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德隆帝聽聞此女貌美如花絕色姿容,竟然強逼入宮。那女子也是烈性子的,入宮第一夜後便三尺白綾吊死在元夕宮。”
沈苾芃指尖一陣發白,自己的孃親此時還被關在宮中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這德隆帝如此禽獸不如,那自己的母親……
歐陽雲闊覺察出了沈苾芃的異樣神情,投過來一絲安慰的神色,隨即對單老爺子道:“德隆帝本身奪得這個皇位名不正言不順,所謂失德必會遭天譴,歷來斷沒有暴虐能比過仁義的。德隆帝這是在自掘墳墓啊!”
“德隆帝開春不斷製造冤案,將之前反對他繼位的幾大家族盡數剷除乾淨,現如今朝堂上下一片歌功頌德的諂媚小人。整個朝堂烏煙瘴氣的很,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人人都說靖安侯遠離京城。德隆帝更是飛揚跋扈起來。可見德隆帝當今最忌諱的人倒是君騫了。”
歐陽雲闊冷冷一笑:“義父,君騫這個人怕是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為何會輔助三殿下呢?他明明知道三殿下是個暴虐之徒,這位子是做不長久的……”
歐陽雲闊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吸了口冷氣。
“醉翁之意不在酒,君騫也許謀劃的比我們所能想的更遠一些吧!”
“你是說他想謀權篡位?”楚天猛地喊了出來。
歐陽雲闊點了點頭:“這人深不可測,他想什麼做什麼我們永遠都不會猜到他的下一步是什麼?既然猜不到,既然我們這樣亂闖亂撞落了他的圈套,不若靜觀其變。
下面一陣議論紛紛,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策略?
歐陽雲闊淡然笑道:“各位都知道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君騫便是德隆帝的走狗。傳出這樣的話兒來,德隆帝聽了會是什麼感覺?他堂堂一代君王,為非作歹卻要受著君騫這樣一個侯爺的臉色。豈不是太窩囊了。我們現下所需要的是將君騫引回到京城,然後傾盡暗門的財力對朝堂的小人多加賄賂。像德隆帝忌憚君騫這樣的話兒,儘早放出來些,多放一些……”
單老爺子終於知道了歐陽雲闊的意思了:“闊兒,你這叫不叫借刀殺人?”
“呵!義父我們這一次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一個圓臉漢子卻道:“門主英明。只是朝中也有一些大臣卻是極難賄賂的,比如陳閣老!”
沈苾芃眼皮一跳,唇角微抿了起來,陳閣老倒是將自己父親陷害的夠徹底。
那人繼續道:“還有聽聞德隆帝下旨為沈長卿平反,沈長卿不日就要回京了,這絕對是一個純臣還是一個諍臣,想要徹底搞亂朝政怕也是很難的。”
歐陽雲闊一頓。微微側過了頭,看著沈苾芃。
“我回京後會想法子見我父親一面,”沈苾芃的聲音不大卻是極其有力,“戲臺小世界,世界大戲臺,少不要要一些看熱鬧的人湊趣兒。我父親雖然是純臣不假。但還是有耐著性子看熱鬧的力氣。”
沈苾芃一直給人感覺柔柔弱弱的一個絕美女子,沒曾想在這大是大非上倒也有幾分見地。單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這樣的女子成為門主夫人倒也不差了。
眾人商定了回京的細節後,各自散去,沈苾芃只覺得心頭的那股子噁心再一次襲來。隨即也站了起來。眼前一黑登時栽倒了下去。
“芃兒!!”歐陽雲闊忙將她扶住,楚天一個箭步走了過來,素錦將他推到一邊兒。
“男女授受不親!”素錦撂下一句話後將沈苾芃扶在了自己的身邊急匆匆回到了雲錦樓。歐陽雲闊忙將楚天一併帶到了雲錦樓。
沈苾芃躺在了榻上,臉色白的嚇人。
“許是中暑了,”楚天坐在榻前的錦凳上替她把脈,歐陽雲闊緊張的候著。
“咦?”楚天臉色劇變,細細看向了沈苾芃的臉,又撫上了她的手腕,突然頓在了那裡。
“怎樣?”歐陽雲闊聲音微顫,楚天診斷過無數人,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表情。他一時間心跳不已,莫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芃兒到底怎麼樣了?”
楚天低吟了許久,突然審視的看著沈苾芃的臉,似乎若有所思,緩緩站了起來:“大哥,你……”
“她究竟……”
“大哥,你先出去好嗎?”
歐陽雲闊一愣,腳下卻是不動。
楚天萬般無奈低聲道:“婦道人家的病症……“
歐陽雲闊臉色一紅,緩緩退了出去。
“素錦,你也出去!”
“呵!我是女子不必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