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先生,你的身體怎麼這麼涼。”
蛇是冷血動物,這我知道,可是平時先生變成鐲子戴在我手上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寒冷,甚至還覺得那微涼的感覺很舒服。
冬天的時候,我的指令碼就暖和不起來,即使開著暖氣,還是整晚冰涼。現在先生一下子鑽進我的被窩,纏在我腳腕上,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
“先生,涼——”我儘量可憐巴巴地喚著,卻還是換不回先生的憐憫。
先生從我的腳腕上纏上我小腿,大腿,迅速在我的全身遊走了一圈。當我反應過來時,我又羞又惱又冷得發抖:“先生,你你你,你到底幹了什麼!”
我縮成一團,腦中不可抑制地浮現出一條銀色的蛇遊走在我周身的畫面,那冰涼的觸感和微癢的感覺直衝我頭頂,我整個人都熱起來,全身緊繃得難受。畫面一遍一遍地播放,觸感一次次地放大,我覺得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懲罰。”先生冷冷地甩下兩個字,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我似乎從他眼裡看到了挑釁。
懲罰,懲罰你妹!挑釁,挑釁你妹!
“先生,我,我,我快死了。”
快冷死了,快熱死了。
“人類,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打擾我,你的記性是被狗吃了嗎?”
“哼,是被先生你吃了,就是被你吃了。”
“你在找死?”
“我在找你!”
“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以為你這煉氣期四層的小蝦米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嗎?”
“先生,別舔,癢,別舔啊,喂!”
......
這一場起床大戰最終以兩敗俱傷而告終。
被子枕頭已經滾落到地板上,床單像是被凌虐過一般皺巴巴地擠在一起,床頭的相框被掀翻在地。我頂著個雞窩頭護著手裡最後一杯酸奶,死死地盯著對面被我係成蝴蝶結的臭蛇。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也可亂,但酸奶絕對不能丟!
“先生,說好的休戰,你可不能再搶了。”
“哼,我有那麼言而無信嗎?”
當然有!
盯了先生半天,發現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了,我才拆開酸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我滿足地喟嘆一聲,仰倒在床上。現在身體也不冷了,全身也不緊繃了,肚子也填飽了,還在剛才那場“大戰”中突破了煉氣期第五層。這個早上真是圓滿了。
起床收拾收拾,熬了點粥,去醫院接我爸。
來到病房的時候,我爸正在和季凌說話,旁邊還站了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高挑的男人,約莫有一米九,站在那裡顯得特別顯眼。透過玻璃窗,我看到他刀削般的側臉,濃眉大眼,稜角分明,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棵挺拔的青松,有一種軍人的氣勢。
走近病房,我給他打了招呼。季凌介紹他,說是這次公司專案的合作人,“紈絝公子”的ceo鍾允彝。紈絝公子最初是一個男性服裝品牌,後來發展到化妝品、珠寶首飾等各個奢侈品行業,現在已經是b市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
“今天晚上的酒會,還請秦小姐能夠賞臉。”
“嗯?”
怎麼突然說到了我?
“這是我堂弟給秦小姐的請柬。”
他遞給我一張粉紅色的請柬,上面寫著“伊人小姐親啟”。這稱呼,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丹尼爾。對了,之前丹尼爾說過,這次我們公司競爭的就是他堂兄公司的專案。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丹尼爾的堂兄?
這次的專案能這麼順利地被我們公司拿到手,其中應該有丹尼爾的緣故。我忽然有點不想接這張請柬。
“拿著,秦小姐。”鍾允彝的口氣有些生硬,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是在下命令。他執意將請柬遞到我面前,我看看到他右手的虎口處有一圈厚繭,應該是常年拿槍或者其他武器所留下的,聯想到他的軍人氣質,我想,這個人應該參過軍,很可能還有不低的軍銜。
我非常佩服當兵的人,不想他難做,我就接了請柬。
“請你告訴丹尼爾,公司專案的事情謝謝他的幫忙,當然,也謝謝你。”
他“嗯”了一聲,朝我點點頭,又和我爸他們商量了一些事情,離開了。
我和我爸收拾好東西,辦理了離院手續,就準備回家。
臨了,卻看到有人朝這個病房走來。
“真的是你啊,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