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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神秘的執事

片刻迷茫之後,我隨即反應過來,我竟盯著一個男人的手看了半天!

這一定是一隻會迷惑人心的妖怪!

我暗自懊惱,竟會被一隻妖怪的手給迷惑,又想起了他之前說過的話。

他剛剛說什麼?沐浴?用一池的鮮血沐浴!

我皺眉,心中怒氣又生,卻又生生憋住。在還沒有將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不能單憑自己的猜想而動手。

“很抱歉,這的確是我的失禮。”

“哼。”

他嗤笑一聲,隨即飛身而起,停留在半空中。他隨手招來血池中的一張面具,戴在臉上。

這個時候血池表面浮現出一張又一張神態各異的面具。我這才發現,剛剛我所以為的血池中的骨頭骷髏,原來只是面具。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他的頭髮無風自動,根根分開拉長,血池中的面具抖動不停,像是受到了吸引力一般紛紛飛向那隻妖怪。

掛在一旁枯木上的腰封綢帶,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物品配飾活了一般,自發自動地穿戴在他的身上。

這一幕讓我眼花繚亂,又覺得奇異至極。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眼前的這隻妖怪美得雌雄莫辨,不可思議。

在這個有些壓抑憋悶的氛圍中,他穿著裸露著肩頭的紅色衣袍,無數張神態各異的面具掛在像水草一樣柔韌的頭髮上,黑色的綢帶纏繞在他的髮間,相互交織著遮住了他的下身。他的臉上帶著一張只露出眼睛的面具,面具上面鑲嵌著白色的冠羽,與周圍的綢帶相互交映。

紅與黑的交融,邪惡與聖潔的碰撞,這種矛盾而又詭異的美感完全體現在了這隻妖怪的身上,它就像一件發光的藝術品,讓人無法忽視。

我在感嘆的同時又不禁生出了深深的疑惑。

這個時候,我再看周圍的環境。腐朽的枯木仍然散發著黑氣,血池上方的血煞之氣依舊濃厚,耳邊的淒厲慘叫也並未停下。可我的心情卻奇異地平復下來。我甚至有點不敢直視他的臉,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打擾了一隻無辜妖怪的沐浴?

“你是那隻專門吸食血液的妖怪嗎?”

“不是。”

大提琴低音似的音色緩緩流淌在我耳邊,我在舒心的同時,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不是敵人。

我走上前去查探了一下我所認為的滿池鮮血,不是人類的鮮血,也不是妖怪的鮮血,甚至連血液都不是,我弄不清這是什麼液體,於是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那隻妖怪。

“那是彼岸花的汁液。”

“彼岸花,花開黃泉,引渡孤魂。很抱歉,我也許弄錯了一些東西,這樣,我馬上離開。”

我一轉身,身後洞口的大門啪地一下就關上了。

我弄不清這隻妖怪的意思,但我想,也許我們並不能這麼輕易地離開。

“打擾了我沐浴,壞了我的心情,現在卻想著離開,哼,哪有那麼好的事。”

“那麼你需要我做點什麼當做賠禮?”

他不答,只一揮手,面前就出現了一張造型奇特的藤椅。他施施然躺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生平並沒有什麼別的愛好,收集面具。烏蒙之森孤寂冷清,我平日也就這些面具能夠做伴,你既然來了,就留下來成為我的面具吧。當然,你旁邊那個穿得那麼難看的妖怪,他就不必了。”

骷髏頭為我擦手的動作一頓,又繼續擦拭乾淨我手上最後一點“血跡”。他的食指一動,沾了“血跡”的手絹轉瞬就化為了灰燼。

他將柺杖往旁邊一插,揮手間,眼前便出現一張精緻的木桌,桌旁有木椅,桌上有茶具。他不緊不慢地取出茶葉倒入壺中,又加入熱水,輕輕搖晃幾下放在桌上,示意我稍等片刻。

我被他這一套熟稔而又行雲流水的動作給驚訝了一瞬。他這番舉動,還真像是一個優雅的執事。

任誰被當面嫌棄難看,大概都不會高興。我並不插話,看他接下來會怎麼應對。

“既然你這樣有童心,不如我們就來玩一個遊戲,贏了的話我就留下來,輸了的話我立刻就走。”

咦?骷髏頭這是想要留下來陪我?

“好久沒人敢和我玩遊戲了,果然醜的妖怪就是多作怪。說說看,是什麼樣的遊戲。”

“遊戲規則當然應該由弱者來定,你說怎麼玩,就怎麼玩。”

“口氣挺大,真是讓我有些熱血沸騰了。但願你不會輸得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