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塵土飛揚中,一隻沒有了皮的香蕉嗖地一下飛過來,正好砸在大金剛的頭上,摔成了香蕉泥。
我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大金剛太大,一隻香蕉對他完全不能造成什麼傷害,他許是聽見我笑,扭過頭來看我。那頂著一頭香蕉泥的茫然眼神又讓我樂不可支。
然而我笑不過三秒,也不知從哪裡竄出一隻公雞,飛快地從我眼前跑過,留下一地雞毛,嗆得我直流眼淚。
朗朗乾坤,沒有誰能嘲笑別人一輩子。做人做妖都要低調,或許下一個被嘲笑的就是自己。
我無奈地嘆一口氣,轉身出了世外桃源。
骷髏頭正在做早餐,那嫻熟的動作真是賞心悅目。當然,我是不會吃他做的早餐的。自從先生離開後,我就沒有了那所謂的一日三餐,最多也就是偶爾喝杯酸奶,吃個水果。
沒有了先生的陪伴,飯菜總少了些味道,不如不吃。
“大人,水果沙拉,要吃嗎?”
“不要。”
我搖頭。
收拾好東西,我就去上課了。今天有一節機能學實驗課,做的是離體蛙心的灌流實驗,我還挺感興趣的。上完理論課後,大家都穿好白大褂,去實驗室了。
實驗課的分組是按學號分的,六個人一組。班上有35個人,而我正好是35號。
“姐姐,我是36號,我們是一組的。你放心姐姐,這個實驗我已經預習過了,不會拖你們後腿的。”梓悅笑嘻嘻地對我說。
十二三歲的梓悅大概有1米7的樣子,比我還高出一個頭頂。可能是由於他比較瘦,寬鬆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顯得有點肥大。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氣質,反而讓他看起來有一種鄰家弟弟,需要被照顧的感覺。
他年齡小,長相精緻,像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任誰看到都不忍心責備他。也因此,班上的同學對他照顧有加。即便是那些最初以為他“走後門”、“兒戲”的同學也不會明目張膽地針對他。
現在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想來這一個星期適應得挺好。
“嗯。”我淡淡地回應梓悅一句,低頭玩手機,等著老師進來,偶爾聽著其他同學七嘴八舌的議論今天的實驗內容。
“粥粥,今天要做離體蛙心的實驗耶。我這有點興奮是怎麼回事,哈哈。”
“你看過書了嗎,先要用東西搗毀牛蛙的脊髓,我覺得我可能有點下不了手。”
“水池旁邊放的那個,該不會就是今天的實驗物件吧?黑乎乎的有點嚇人,它不會噴毒液吧?”
“我去,還真是,好惡心……”
聽到這裡,我也看了一眼水池邊的盆子。那裡面裝著十來只牛蛙,全身黑黢黢,面板像起了一層水泡,兩腮旁邊的囊袋一鼓一鼓的,偶爾還會噴出些許粘液。
一想起待會兒會拿著它,我就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
這個時候老師也進來了,給我們講解了一些理論知識之後,他就開始給我們示範怎樣搗毀牛蛙的脊髓。
只見他戴起手套,左手抓起一隻牛蛙,右手拿著一根粗短的鐵絲。
“同學們注意了,待會兒你們搗毀牛蛙脊髓的時候,一定要找準位置。看到了嗎?手要這樣拿著它,用食指將它的腦袋往下壓,這裡有個硬硬的東西就會凸出來。用手這樣抵著鐵絲,保持這樣的角度……哪位同學想要第一個上來嘗試一下?”
年輕的老師挑挑眉,似乎很樂意看到我們面面相覷,不敢上前的樣子。
在老師的鼓勵下,有個膽子大的男同學上前去嘗試了一下。當他抓起那隻牛蛙的時候,倒抽了一口涼氣,也不知道那隻牛蛙是什麼觸感。
他試著將那根粗短的鐵絲插入牛蛙的脊背,使勁旋轉著鐵絲,卻還是不能將鐵絲插進去,他臉上開始浮現出猙獰的表情。最後老師糾正了一下他的動作,他才順利地將鐵絲插進去,搗毀了牛蛙的脊髓。
這個時候牛蛙的四肢都癱軟了,表示它的脊髓已經被搗毀了。
接下來就是我們自己做實驗的時候了。
我們組的人都不太願意去搗毀牛蛙的脊髓,我戴上手套,碰了一下其中一隻牛蛙。
冰涼,滑膩,冷血動物,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姐姐,我來吧。”
梓悅不由分說地從盆裡拿了一隻牛蛙,他學著老師的動作,很輕易地就將鐵絲插入了牛蛙的脊髓,在左右搗弄了一下,就見牛蛙的四肢已經癱軟,那麼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