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任何語言也難以表達他內心所有的感動,最終,都變成了親暱的呼喚。
孩子的誕生,讓萬浚和龍澤風之間的硝煙暫時消失了。龍澤風對宮裡下了禁入待香宮的旨令,也沒有對萬浚再動手,任由他呆在文羽身旁照顧她。
“娘子、娃娃、行雲和我,”入夜後,斜躺在床上的萬浚手撫著文羽和兒女的頭在幸福得發傻,“女兒,兒子啊,我是你們的爹爹,旁邊的這個是你們的孃親,是她辛苦生下你們的哦。”
“你們都是爹爹的寶貝!有了你們和你們孃親,爹爹我是什麼都不怕了!不過先說好了,不許和爹爹我總搶你們孃親!誰敢搶,我就打誰的小屁屁!”
“你在說什麼胡話!”文羽朦朦朧朧醒來,就發現萬浚他一付蠢蠢的樣子,現在居然恐嚇起兒女來,“怎麼做人家爹爹的!”
“娘子!你醒了!身子難受嗎?”萬浚聽到她有些嘶啞低沉的聲音,又開心又擔憂。
“我沒事,”文羽盯著他的臉,神色轉為複雜,冷冷道,“你還知道來找我們母子?怎麼,不怕破壞親兄弟感情嗎?”
“呃?娘子……”萬浚被她寒冰似的目光嚇了一跳,突地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娘子,你別生氣,我可以解釋!我絕對沒有扔下你們!”
“還需要解釋嗎?”文羽一行清淚下來,“萬浚,你這混蛋,去找你的好皇兄吧,別來煩我們母子!”
萬浚見她如此模樣又著急又心疼,只好技巧性地將她摟入懷中:“娘子,別哭,是我不好,乖,別哭……”
文羽的眼淚流得更兇了,而滿腹的委屈也隨之傾瀉而出:“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和我說!你把我當什麼了!為什麼這麼晚才來!你膽小鬼!你混蛋!你不對我好!你讓我擔心!以後,我們母子怎麼辦!……”
萬浚默默地任她捶罵,低頭不斷吻去她的淚。
文羽哭著哭著,忽然察覺一個軟軟的東西在輕輕踹她的腰。她扭頭一看,原來是娃娃滾出了被子,正手舞足蹈著,嘴裡似乎還發著幾不可聞的咿呀聲。
她忙推開萬浚,抹去眼淚,抱起娃娃,慈愛地笑了。
“娘子,你看,娃娃都在說爹爹是冤枉的,你看在她面子上,給我一次機會吧,娘子……”萬浚死皮賴臉地湊近母女倆。
文羽瞟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一雙可愛的兒女,終於放軟了點口氣:“那你說吧。”
“耶!娘子萬歲!”萬浚抱起兒子,興奮地親了幾口,笑道:“兒子!你娘是世上最好的娘子哦!”
“你少說些沒用的!當心吵醒孩子!”文羽責備道,但神色又回暖了兩分。
“說來話長,娘子,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萬浚替文羽放好靠墊,述說起那久遠的故事來。
文羽這才知道月宗原本是蒼穹鄰國熾月國皇族的血脈。
在大約六十五年前,熾月國發生政變,原本的皇太子從此隱姓埋名流亡蒼穹國,並建立月宗。他厭倦了宮廷爭鬥,也無心回國爭奪皇位,反而是對商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逐漸打造出了一個龐大的商業王國,遍及茶、鹽、絲綢、礦業等各種生意。
後來,皇太子的麼女在一次機緣下愛上了蒼穹的皇帝龍北海,一意孤行,非要進宮。皇太子最終忍痛成全了她的選擇,運用手段將寵愛的女兒送進了宮裡。一如他所預料的,女兒過了幾年後就被生性濫情的龍北海給冷落了。而她也終於認清宮廷的一切,在第二個孩子早產時,把他送了出來。
皇太子沒等到他的外孫長大,在獲知麼女被人毒害後,他陷入了自責和悔恨中,這讓他原本已經衰老的軀體更加不堪承受,在半年後也隨之去世。
他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然而大兒子在政變中喪命,二兒子不知所蹤,三兒子染病身亡,大女兒嫁給了熾月國將軍,唯一在身邊的麼女最後也進了宮。在他孤寂的晚年裡,唯一的安慰和快樂就是陪伴著他的小外孫。
他死後,當時年僅六歲的小外孫就繼承了他宗主之位,還有龐大的家業。
這小外孫就是萬浚,而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龍澤風也確實是他同母同父所出的親哥哥,
“娘子,你還記得幾年前,你會在每月十五賣蒙汗藥給山下的店家嗎?那家店也是月宗開的,那年我去巡視,結果卻遇到了自己一見傾心的物件。”萬浚柔情似水地看著文羽,記憶回到了十九歲那年。
“嶽叔,這藥是從哪進的?”萬浚手上攤著一小包蒙汗藥,笑問藥店的老掌櫃。沒想到偶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