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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軍士見陳昭和此時此刻已然身在帳外,看一身汗漬應是修煉了多時,不禁紛紛議論起來,言語之間也是多了幾分敬重之意。
陳昭和略一點頭,示意眾人不必拘謹,繼而便從鱗片之中取出了一本凡家經書,仔細研讀起來。
時至丑時三刻,一道聲音喚醒了正在熟讀經書的小教頭陳昭和。
“喂!我說陳教頭,你將我等喚到此地不是為了看你讀書的吧!看你入迷程度,莫非是什麼武功秘訣不成?”
說話之人正是營帶洪玲,先前他並未忍心叫醒陳昭和,生怕耽誤他的參悟,這等天才視頓悟於無物,她自然不敢打攪。
只是時間越來越長,而陳昭和卻無絲毫反應,無奈之下,洪玲只得出聲輕喚,哪知一喚之下便叫醒了陳昭和,她可謂是氣不打一處來。
小昭和聞言,並未言語,只是將手中經書遞予了滿是好奇的營帶洪玲,繼而一拱手,略微施禮向眾人賠禮道:
“諸位軍士,方才研習經書,不想竟深入其中,叫諸位在此候了多時,多有怠慢,還望諸位原諒。”
“陳教頭嚴重了,只要不耽誤教頭修行,便是時間再長些也無關緊要。”
“是啊,是啊,教頭捨棄修煉時間為我等操勞,已屬不易,我們哪裡還敢挑三揀四,一切時間便依照教頭方便的來。”
眾位準備參與雷浴的將士紛紛言道,話裡話外之意皆是充滿對陳昭和的感激之情,哪裡聽得出半分的埋怨。
這時,洪玲也將手中經書遞了回來,如此長篇大論,滿是人生感悟,佛陀訓言的書哪是她所能感興趣的。
“這麼深奧的書還是留給陳教頭你來參悟吧!我是一點也讀不懂。”說著還吐了吐舌頭,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絲的小家碧玉之態。
一眾修士哪裡見過如此模樣的營帶,均是驚得下顎貼地,汗流不止,心想:還是陳教頭的威力大,盡然能將這母老虎一般的營帶降服。
洪玲也知方才略有失態,與先前所維繫的巾幗英雄形象格格不入,故此,即刻將臉色沉下,眉毛豎起,嚇得眾人惶惶不安。
“既然諸位已然到齊,那我們便正式開始雷浴修煉吧,只是今日雷浴不同往常,雷電之中的毀滅屬性會較之往常多出一倍,若是有人堅持不住可切勿逞強!”
陳昭和所用的自然是引雷闕中萬年以來所積攢的雷電之力,這不似那紫結棍引來的雷電,不經他的操控便直接劈在眾人身上,他自然需要提示一番。
聞言,眾修士中些許人員也是面色一變,而這些產生擔憂之情的自然是先前已然進行過雷浴的那些修士,先前那雷電之中的毀滅之意已然霸道無比,想不到今日······
然而此時退出又恐遭人恥笑,故此眾修士只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可謂是窮途末路之下的孤注一擲。
“清竹!”
陳昭和輕聲喚過師弟清竹,而清竹也已知曉師兄用意,不用多說便從後背上取下引雷闕交予了陳昭和手中。
這重寶引雷闕自師兄弟二人戰勝空桑山後的獅王那日便交予了清竹保管,而陳昭和從未有討回之意,彷彿其已然屬於清竹。
引雷闕雖大,但作為清竹的隨身兵器卻是最合適不過,清竹知曉師兄心意,心中感激,自然不會有所保留,故此也將引雷闕的引雷咒語傳授給了陳昭和。
這才有了這一刻陳昭和虛抱引雷闕、唸唸有詞的場景。遠遠望去,只見一根通身黝黑的石柱飄在空中,樸素無華,卻又寫滿滄桑。
轟······
天地之間一聲悶響,眾人聞聲看來,聲音源頭正是那懸在空中的石柱,如此隆隆之音驚得雷字營中一眾並未參與雷浴的人都紛紛出營探查。
黑色石柱迸發無盡光華,絢麗奪目只是其次,而盤旋在那石柱上的雷龍所散發出的光忙卻令人生悸。
“不要發愣,快快運起護體真元。”
陳昭和一聲暴喝驚醒眾人,一干修士急忙運轉體內真氣意欲抵擋那滾滾雷海中的毀滅之意。
營帶洪玲也不敢託大,只是全副武裝的她卻盯著陳昭和愣愣入神,原本前來觀看陳昭和對策的她早已被引雷闕中的雷意所折服。
“靜海神雷,以御萬生,佛以禪意,控之為善!”
陳昭和心中輕念著引雷真訣的最後一句,而善字剛剛出口便引動了石柱中的萬載神雷。
轟······
又是一聲巨響,無數雷電劈在眾人所設護盾之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