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長老見此,盡皆停下腳步觀望,而張正卻是眉頭一皺,出口訓道:“有何大事,從速說來!身為谷內弟子怎得如此丟人現眼!”
略作緩氣,來人不再結巴,急忙說道:“谷主,封山大陣還未啟動完畢,便有人攻擊大陣,此時谷外霧氣瀰漫,不知是何人所為!”
“什麼?”張正一拍座椅,再也無法鎮定,站起身來,大聲問道:“此言當真?你帶我前去檢視!”
那人頭前領路,一眾長老在身後跟隨,行至半路,張正回頭吩咐道:“李進長老,你速去請老祖前來。”
李進領命,卻不想林建又開口說道:“谷主,我與李長老一同前去,幾位太上長老分居各地,只李長老一人怕是力有不逮。”
“也罷,你二人便一同前去,切記,速去速回。”張正不敢多想,事情緊急,只得同意林建所言。
兩人一前一後向谷內走去,一眾長老繼續前行,來到了封山大陣之前,果不其然,大陣還未完善,陣外不斷有人破壞,若不及時阻止,怕是危在旦夕。
“谷外何人,是哪裡的朋友,我聽風谷並未招惹諸位,可否坐下一談,於你於我皆有好處。”張正試圖求和,語氣輕緩,拖延時間等老祖到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谷外並無回應,只是笑聲四起,彷彿出自一人之口,卻又摸不清那人位置。
“朋友,莫非你非要魚死網破不成?此事就沒有相商的餘地麼?”張正心有不甘,繼續追問。
話音剛落,谷外笑聲更為刺耳,鬼嘯一般令人聞之膽寒,一旁領路弟子嚇得魂魄出竅,渾身皆抖,戰慄不安。
張正聽見身旁響動,瞥了一眼那年輕弟子,哼了一聲,罵道:“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平日谷裡傾盡資產,怎麼就養了你這種廢物!滾!”
那弟子聽聞罵聲,如釋重負,真得在地上一滾一爬離開了封山大陣處,向谷內跑去,不知蹤影。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又有何本領,膽敢在我聽風谷前如此放肆!”張正自儲物法寶內取出寶扇,就要跨過大陣,前去一探究竟。
身旁長老急忙拽住張正,出言勸道:“谷主不可魯莽,谷外那人來勢洶洶,想必不善,谷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谷內眾人如何是好。”
身旁之人也紛紛勸道:“是啊,谷主,此事不可魯莽,稍後老谷主便會到來,到時自知分曉,萬萬不可中奸人之計啊!”
張正一甩手,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也不前進,只是左右徘徊,眉頭緊皺,心急如焚,不知多措。
谷外之人法力不絕,聽風谷傾谷內財產與之抗衡,便是如此,封山大陣也是潰敗多於修復,如此下去,怕是半個時辰便可破陣。
張正見狀,心底暗自盤算,若破陣之事果真是一人所為,怕是非自己所能抵擋,若為數十人,怕是自己方才邁出大陣便會被亂刃誅於陣外。
仔細思量過後,張正斷了拼殺的念頭,耐心等待李進、林建二人,之事始終不見人影,不禁心生煩悶。
兩刻鐘過去,谷外笑聲愈加尖厲,聽得張正好不心煩,大聲自語道:“這二人怎得如此之慢,莫非死在了路上不成?”
這時,又有兩人請命前去檢視,張正回頭望了一眼,見兩人面上滿是懼色,沒好氣的說道:“哼,去吧,抓緊時間!”
那兩人對視一眼,掉頭跑回谷內,其中一人腳下步履慌亂在途中摔了一跤,哪裡還有半分修真之人的模樣。
“膽小鼠輩,此番我聽風谷若是萬幸得以逃脫劫難,日後定當清除這些酒囊飯袋,一個不留,盡皆逐出谷去!”張正兀自發狠,大聲說道。
一眾長老噤若寒蟬,雖是心生不快,卻又不敢言語,時局危急,壓迫得眾人氣滯不通,哪裡還有心情計較許多。
再說那兩人來到谷內深處,尋見老谷主閉關之所,卻不見李進、林建兩人,正心生遲疑,左右張望,就聽身後有人說道:“哼,竟派你兩人前來送死。”
兩人急忙轉身,欲尋說話之人,身形還未站穩,便見兩道寒芒直射心臟,兩人急忙架真氣護體,卻為時已晚,被寒芒刺中心臟,眼見是命數不長,撒手歸西。
臨死前,其中一人望見遠處出手偷襲之人,大喊了一聲:“你!”話音未落便命喪黃泉,只留下那行兇之人的肆意笑聲。
谷前大陣處,張正早已不厭其煩,猜測是谷內出了異情,眼見大陣將破,不由的高喊了一聲:“哪些長老願隨我出陣迎敵?”
言出半刻,竟無一人反應,氣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