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相見。
“這這這,這如何可能……渭州若失,大宋邊防豈不崩潰,你這小娘子,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
柳知州不滿地指責,越來越覺得傅念君是個不懂裝懂只為出風頭的愚蠢婦人。
延州已經失了,若渭州再失,這仗還有什麼好打的?
何況朝廷點的那麼多兵難道又都是吃素的?
樞密使、安撫使等人都在渭州啊。
“大人莫急,我說渭州出事,並不是指西夏人,極有可能是出了內鬼,就如大人所說,渭州非是鄜州可比,城內守將官員都是朝廷肱骨,即便出了事也會很快穩住,所以我認為,渭州城一旦得安,就會立刻增兵營救鄜州。”
何況渭州城裡有周毓白啊!
他在那裡,就一定出不了大亂子。
柳知州卻是不肯相信,“你這小娘子,分明就是巧言令色,一遍遍地麻痺軍心是何用意?若是我們全城軍民都指望著救兵,沒等來怎麼辦?西夏人大軍一至,我們就是送死!”
“那你倒是來說說,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啊!”
張鈐轄忍不住嗆聲。
他從角落走出來,啐了一口,罵道:
“格老子的,你們這些文官,平時處處壓著咱們作威作福的,那倒是懂點練兵之道啊,你柳大人知道不知道,就現在城裡這些鳥人,去打西夏人,十有八九要被嚇得尿褲子,而且昨天齊統領和這小娘子就說了,咱們馬沒人家好,兵器沒人家利,怎麼著,就比比看是不是皮比人家的厚耐砍啊?要比皮厚那你們怎麼不上?”
他憋得久了,上來就是一頓粗言粗語,柳知州是文雅人,哪裡應付過這些粗話,一時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