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和我最初想的不太一樣呢?你大概也有同樣的想法吧,我們所提前預知的‘未來’,似乎不是同一個啊。”
他笑了笑,目光裡的晦暗隨著西斜的日影流轉。
“那麼自然,你和我所見到的各自的結局,也是不一樣的。”
他說完這話,傅念君喉間一緊。
是了,他後來沒有再想殺自己。
不僅僅是因為殺她的難度變大了,而是因為他和自己一樣,慢慢地發現了他們各自的“前世”有重合,卻不完全一樣。
他在好奇。
所以他等著親自來問問她。
“七嬸這樣淡定,想必都已經弄清楚了吧?那麼七嬸有沒有興趣為侄兒解惑呢?”
他又走近了兩步。
七嬸這兩個字如今在他嘴裡吐出來,只讓傅念君從心底泛出一股子不舒服來。
她不答反問:
“那我的疑惑呢,你又可願意解一解?你有多恨周家和你七叔,到底還要害多少人才夠?!”
周紹雍笑了笑,說道:“七嬸不愧是女中豪傑,和我認識的‘你’一模一樣呢……沒有問出我為什麼要害人這樣的蠢問題來。”
他抬手隨意撥了撥岸邊筆架上的幾支毛筆。
“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我還真想和七嬸好好敘敘舊呢,畢竟和聰明人說話不費力,像齊昭若那種莽夫,著實沒有意思,我與他演了這麼長時日感情甚篤的表叔侄,他卻沒從我身上發現半點端倪,只一個勁兒盯著周雲詹出氣,你說蠢不蠢?”
他嘆了口氣,“我都覺得膩味了,這樣的人,你還費心救他做什麼?難不成和他還留了點舊情?”
傅念君擰眉,立刻抓到了話中的一個重點。
旁人說她和齊昭若的舊情,多是指“傅饒華”和“齊昭若”的舊情,但是從周紹雍嘴裡說出來,難道在他的那一世裡,自己和齊昭若竟是也有牽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