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叫喊起來。
傅念君沒法子理解這些蠻人。
遼人本就習慣住營帳,風餐露宿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所以在驛館巧遇宋人的機會都算是幾乎沒有了。
傅念君見那兩個粗心的契丹人沒管自己,便跳下馬車,摸到後面一輛車上,累得氣喘吁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開啟了那個大箱子。
果真見到了夏侯纓冒出了個頭,一張臉有點失了血色。
她的嘴唇很白,雖然眼神不至於慌亂,卻顯然缺了平素夏侯姑娘的鎮定。
傅念君扶她站起來,夏侯纓也和剛才的她一樣腿麻不便,整個人靠在了傅念君身上。
握住了傅念君的手腕,夏侯纓便低聲道:“王妃,我們要逃麼?”
傅念君瞧了眼四周道:“恐怕逃不了,靜觀其變吧,我會些契丹語,和他們也能交流,你別怕,跟著我就是。”
她們兩人站在馬車上當然顯然,很快後頭就走過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契丹人,揮著刀大聲地說話,比看管傅念君的那兩個兇多了。
傅念君忙解釋:“誤會誤會,我們是相識的,被耶律大人‘請來’的,現在就是起來鬆鬆筋骨罷了,絕對不會逃!”
可那人卻聽不進去,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嘴裡罵著髒話,彷彿很是厭惡漢人的模樣,罵得不過癮,竟抬手一刀就劈在了兩人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