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鼻鼻觀心地診治。
傅念君穿著內侍的衣裳,已經繞到了江菱歌美人榻後。
“怎麼樣?”
她聽見江菱歌迫不及待地問。
半晌過後,夏侯纓清爽的嗓音才低低地響起:
“娘子身體康健,調養得也得宜……但是探了脈息,又結合每月葵水之期的腹痛狀況來看,娘子從前可是吃過什麼陰寒傷損之物?尤克女人的那種。”
江菱歌渾身一顫,立刻便不言語了。
她之所以一定要請夏侯纓進宮,就是怕這個,她這些女人家的事是無法對太醫院那些太醫說的。
當時她與皇帝有了首尾之後被送回家,她娘端來一碗湯藥,說是為了她好,若是一旦她的肚子有了訊息,就算官家想認,宮裡太后和皇后也不會放過她,讓皇家失德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她當時心灰意懶,便仰頭喝下了。
現在想想,她娘手裡的東西哪來的?還不是隻有張氏!
她竟然從那個時候就已經……
江菱歌臉色大變,拉住夏侯纓低聲道:
“可能確實吃過。用、用作避子……但是具體當時喝的是什麼藥我也不知了,姑娘你可能幫我?”
夏侯纓微微擰了擰眉,說道:“好在不是毒藥,娘子先前也一直吃著我交給淮王妃的調養丸藥,身體虧損,唯有養之一道罷了,大約一年光景,便不會有礙了。”
“一年!”江菱歌大失所望:
“也就是說這一年之間,我不能懷孕?”
她揪著帕子追問。
皇帝一年比一年年紀大,誰知道一年後他還能不能讓自己懷孕呢?
夏侯纓見她如此急迫,只好道:“若要強行受孕,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娘子最好先想好,那樣的話,懷的孩子可能並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