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畏寒。”
蕭凜頓時呼吸一窒,良久才幹巴巴地重複了一遍:
“你懷了……身孕?”
“是。”
傅念君還是撐著下巴看夕陽,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說了如何?”傅念君反問:“你能放慢路上的腳程?還是大發慈悲放了我們孤兒寡母?”
蕭凜被她一句話噎住了。
他們是用漢話交流的,他覺得她實在伶牙俐齒,字字帶刀,不戳人心窩子就不肯罷休。
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到她現在根本看不出來的腰身上,心裡好似突然生出一股悶氣無處發洩。
他知道這就是她的目的。
傅念君為什麼要現在告訴他,因為她知道很快就要進幽州了,她知道蕭凜幾次看她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雖然傅念君這一生之中,男女間的風月之事經歷的不多,滿打滿算,除周毓白之外,也只有那個不正常、扭曲的齊昭若說過喜歡自己,但是到底是成婚的婦人,男人的什麼眼神,她也算能夠捉摸一二。
路上也就罷了,待到了蕭凜的地盤,她可就沒有那麼安全了。
誰知蕭凜竟是出乎傅念君意料地重重呼了一口氣,然後說:
“這兩天行路我會慢一點,不出意外後天就進南京城了,你想吃什麼儘管說,我讓人去找……”
他頓了頓:
“以後,這孩子……我會當作自己的。”
傅念君撐著下巴的手差點沒一個打滑。
這人是真的有病吧?
誰給他這種自說自話的權力了?
她撇撇唇,只挑釁地向蕭凜投去了一個眼神,無視他大度的“讓步”,只說:“我的孩子,有個最出色優秀的父親,不需要委屈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