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宗室女眷,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露個臉,她心裡還盤算著或許尋個機會,能早些脫身尋個僻靜的院落休息片刻。
她實在是吃不得酒。
宮裡自然熱熱鬧鬧的一片,邠國長公主也來了,還是一如既往地搶眼,一身大紅的彩繡散花拖地石榴裙,無疑是人群中最亮眼的,蓋過了無數小輩,傅念君自詡如今她這個年紀都不敢這樣穿。
傅念君自然要去向這位姑母見禮的,只是邠國長公主對著她,自然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與傅念君之間的關係,皇室裡的女眷也早有耳聞,倒是旁人都替傅念君覺得尷尬。
只是當事人卻還是一派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覺得冷場。
大家不約而同都在心裡腹誹了一下,這位淮王妃,也不知該說她膽色好,還是臉皮厚。
因為周紹懿這兩天身體不適,加上滕王無法出席這種場合,滕王妃自然就沒有來,因此都沒人能來拉傅念君一把,而除卻她最有資格的崇王妃,卻是連眼睛都沒敢抬起來,只盯著地上。
齊王妃裴四娘倒是有個反應,便是朝傅念君冷笑了一下。
邠國長公主不回應,傅念君這禮就沒行好,她也不管,兀自直起身站回到一旁去。
這時候,卻有那不曉事的來搗亂了,那便是站在裴四娘身邊,與傅念君曾有過一面之緣、張淑妃已經出嫁的女兒安陽公主。
張淑妃和邠國長公主、傅念君都不對付,安陽公主受她老孃影響,自然也找到機會能踩一腳便踩一腳。
她竟朝傅念君道:“七弟妹,姑母是因為我那齊表弟離京從軍,如今才這般心緒不寧的,可不是要難為你啊,其中因由,你都懂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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