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臂之力,本來我們都打算硬闖了,實在沒法子……那道長確實有本事,說是在府里布了陣,逼我背那些古里古怪的東西,用來記住路線,所以我才能帶著王妃一路出來啊……”
難怪兩人一路在樹叢,蕭凜府上的人聲音在耳邊,卻始終見不到露面。
五行術數、奇門遁甲,傅念君只在書上見到過,是門玄之又玄的學問,普通人如她天資淺薄的,根本連《周易》都看不懂。
張天師修為高深,似乎無有不精,不得不說乃是當世奇人,傅念君看著郭達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想這小子學了張天師一點皮毛功夫,已經是了不得,他卻還不知道。
“你既學了人家本事,按照江湖規矩也該去拜人家做個師父,只不知道人家還肯不肯收你……”
那可真是郭達這小子的造化了。
誰知他卻一個大驚失色道:“我還想娶媳婦,我不想做小道士!”
傅念君沒好氣說:“做了道士也能娶媳婦!”
郭達委委屈屈地看了她一眼。
傅念君顧不得和他開玩笑,喝了口茶,繼續問他:“殿下怎麼樣了?東京城裡呢?肅王呢?”
郭達道:“殿下都好,王妃放心,他已經離開延州了,我們和王妃在大名府分別後,我們就火速趕去和郎君會和……”
他把這些天來的事情都簡略地說了說。
延州被圍,但是情況並不嚴重,傅念君懷疑這根本就是周毓白和狄鳴的誘敵之計。
但是郭達描述地再輕描淡寫,她也還是不放心。
畢竟那裡是前線,不親眼看到,她根本無法完全認同他樂觀的描述。
“……東京城裡的情況就不大妙了,聽說官家已經病倒了,如今是齊王殿下在攝政,肅王殿下如今被軟禁在府中,而徐德妃……暴斃。”
傅念君睫毛一顫,其實並不意外。
但是說到底那是個活生生的人,她從前還刁難過自己好幾次,說沒也就沒了。
她終於沒等到做太后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