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肅王這樣好的機會,你會錯過嗎?哈哈哈……”
那下屬領了命,心裡只覺得瘮得慌。
他服侍郎君這麼久,卻總覺得郎君太過玄乎,許多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而他更是喜歡跟一個虛無的人對話,他聽了幾次,總覺得這人是壽春郡王周毓白?
那人笑了幾聲,終於微微側身,明暗交錯之間,只有一個光潔的下巴能被人看真切,往下是細長的脖頸,和其上突兀的喉結。
他的聲音低了些,不再有癲狂之意,“胡先生安插在傅家的那個,可有訊息?”
下屬道:“傅寧進府做了傅琨六子傅溶的伴讀,如今兩人關係日近,並無不妥,傅家也未生疑。”
那人笑道:“不錯,繼續盯著,這個人,我下一步有大用。還有傅家,那個叫眉兒的丫頭,記得時時讓她彙報。”
“是。”
下屬想起來眉兒是他們安排到傅家的眼線,如今到了傅琨長女傅二娘子身邊。
郎君竟不知為何又要留意起這個小娘子了?
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傅二娘子,她有什麼不同嗎?
還是僅僅因為魏氏那一句“請郎君注意傅二娘子”。
那人似乎知道下屬心中的疑惑,只道:“我的事,也是你能揣度的?滾。”
下屬立刻恭敬地退了出去。
那人望著他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傅二娘子,傅二娘子……
不可能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她”了,他早就確認過,很多人,早就不一樣了,可不止那一個傅二娘子。
可既然她都不是“她”了,又為什麼,她會無故盯上了魏氏?
她真的發現了什麼不成?
想過一圈,他還是放心不下,他要再確認一次,最後一次。
那人靜悄悄地一個人坐到桌邊,執起酒杯。
這是一雙很年輕的手,仰頭,香醇的千日春流入喉嚨,喉結在他細緻白皙的脖子上上下滾動了兩下。
他“砰——”地一聲把酒杯放置在桌上,倒扣,冷哼一聲:
“這一回,可是我說了算,你們,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他讓他們生,他們就能生。
他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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