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人能從傅家門口排到城外。
傅寧若是有機會在傅琨面前冒頭表現,必然是透過某些契機。
是他自己運氣好?還是有人相助?
“娘子……”
儀蘭瞧傅念君緊緊地握著手裡的筆桿,像是要生生折斷一樣。
傅念君回過神來,這三十年前有太多事和她所知道的不一樣。
三十年後她知道的事,那都是傅寧說了算的。
歷史本就是強者來書寫,誰能知道傅寧的少年時期是這樣的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要自己去看看。
傅念君冷笑,她那位父親啊,難怪在她大婚當夜,周紹敏政變奪宮時,他能立刻毫不猶疑地變節求生。
他本來的為人,就不是那白玉無瑕。
“娘子,是不是我、我說錯話了……”
儀蘭很忐忑,覺得娘子的側臉瞧來很是冷漠。
傅念君望了她一眼,“你沒說錯話,是做錯了事。我前段時間操心的事太多,一時沒有再叮囑一遍,下頭的人就怠懶了,我幾時說過要放鬆對傅寧的監視?”
他們倒是好,見做完了一件事,就自說自話不去管他了,到了今日才發覺傅寧到了傅家來當差。
“派去的哪個人盯著他的,辭了請出府去。你讓大牛過來,這幾日叫他放下旁的事情,親自出去走一趟,查查傅寧近來接觸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我都要知道。打聽明白了再彙報給我。”
儀蘭不敢說話了。
傅念君認真起來的樣子,她瞧著還是有些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