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傅念君坦誠:“他只叫我做回自己,掌握命運,後來他就……”
她微微蹙了蹙眉:
“逃走了。”
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可那三無老和尚卻覺得自己犯了口業,連廟也不要了。
祝怡安微笑著替她又沏了一杯茶,“不錯,齊居士與傅居士的未來,都是不可測算,貧道幫助二位的,只能是從二位心底最初的記憶出發,追本溯源。齊居士心中有個心結,因過去而苦未來,傅居士想必也知道。”
傅念君遲疑。
心底的記憶?
她並不認識幕後之人,前世之時也不認識周紹敏,何談追本溯源。
“不知道長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
祝怡安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香爐。
“這是最後一點回夢香,貧道能耐有限,這東西並不如我師父制的巧妙,但是想來也能幫你回憶起些什麼。”
傅念君將信將疑,只覺得這得道高人瞬時便入了神棍之流。
她問:“他也試過?”
祝怡安點頭。
“那道長可為他解惑?”
“無解,何談解惑。”
祝怡安指指那香爐:“其中答案只有二位居士自己知道。”
他所做的,就是遵從師命,用這種方式幫一幫他們。
高人果然都古怪。
看破不說破難道是他們之間的約定俗成?
傅念君手裡捧著香爐回到自己的房間。
竟然讓她此刻在這裡睡覺?
這山間叢林茂密,她的這間房此時還隱在一片幽暗之中。
傅念君躺下之後點燃那香,心裡揣測齊昭若是不是被這道長蠱惑了,也許靜元觀根本是個殺人越貨的黑道觀?那個生得極為可愛的淨明小道童也是個小魔頭?
傅念君和衣躺下,這樣胡亂地想著,不知不覺竟也閉眼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間,她只覺這香倒是還挺好聞的,如有松柏之清新,又兼檀木之厚重。
傅念君並不太經常做夢。
說實話她其實很有些害怕那似真似幻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