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
周毓白點頭應承了。
“就不怕裴四娘子多想?”
周毓琛用手肘推了推周毓白,笑意中多了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周毓白頗為無奈。
裴四孃的事,其實也算是個小小的意外。
“六哥別說笑了,西眷裴的名聲,我可不敢玷辱。”
那樣世家出身的裴四娘,能做到那一步,確實讓人始料未及。
周毓琛只說:“家族和規矩是一回事,倒是擋不住心悅你的小娘子的熱情。”
周毓白閉口不言。
對於他來說,這時候出現一個裴四娘吸引眾人視線,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連周毓琛也覺得,他娶裴家的女兒很合適。
想必張淑妃若知道了也會大肆撮合。
畢竟裴家這樣只剩名頭的空架子世家,並不可能如錢家一樣給周毓白爭儲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周毓白不能在周毓琛面前明確地表達對裴四孃的不喜,只能模稜良可地敷衍下去。
只是傅念君也知道了……
恐怕是已經與他生氣了的。
這話還得他親自去和她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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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家就迎來了罕見的貴客。
兩位皇子同時登門,正可是千載難逢的場面。
何況這二人的風姿在民間多有傳頌,芝蘭玉樹,各有千秋,當真不愧是集天地靈氣的龍子鳳孫。
若非傅念君早就敲過警鐘,約束下人,傅家今日怕是廚房裡的人都要跑光,偷偷去前院見見這兩位郎君。
“娘子,壽春郡王也來了呢……”
儀蘭在給傅念君梳頭時,在她耳邊小小聲地提醒。
傅念君橫了她一眼,“所以呢?我應該齋戒沐浴親自迎接?”
儀蘭無奈。
娘子這到底是賭哪門子的氣呢?
這幾天還沒過去?
傅念君確實覺得心煩。
氣惱她想不通周毓白的打算,也氣惱自己為什麼這麼沉不住氣。
近來發生的事都是圍繞著傅家內宅,幕後之人的動作似乎越來越少,可是她心中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安,來源於隨著日子推移,很多事再也無法與她記憶中重合,給她預示和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