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
但若說是對方刻意接近她,目的何在呢?此時她看不出來,暫且只能先這麼著。
“姐姐要回東京了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小郎終於開口了,證明自己不是個啞巴。
他的聲音卻不像一般孩子一樣軟糯天真,反而有種不符合年紀的沙啞低沉。
這樣一個孩子,卻有這麼一把嗓音。
倒不是不好聽,就是古怪。
陸婉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就同他這長相一樣。
傅念君道:“自然,我是要回家的。練奴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我不知你的大名叫什麼。”
“我叫陳靈之。”他說道,隨即頓了頓,“是之乎者也的之。”
傅念君和陸婉容都聽笑了。
陸婉容吩咐下人把準備好的糕點都送了上來,陳靈之也只是微微踟躕了一下,便吃起來。
去探訊息的下人一直沒有回來,傅念君與陸婉容便只好從他這裡問。
他的家人怎麼都不著急呢?
這樣一個孩子丟了。
陳靈之只是淡淡地拍拍手說:“我家人並不知道我來這裡。”
傅念君和陸婉容都怔住了。
陸婉容派出去的僕婦此時正好也回來了,滿頭大汗地稟告道:“娘子,園中今日並沒有姓陳的人家來遊玩。”
陸婉容的視線不由轉向安之若素的陳靈之,滿臉狐疑。
傅念君卻更快明白過來,頭疼道:“你是……離家出走?”
陳靈之點點頭,交代道:“我看到有一個人影很像你,所以跟進來的……”
原來是這個緣故。
陸婉容看著桌上快被他吃完的糕點,神情複雜。
難怪他看起來那麼餓。
傅念君倒是沒有太訝異他的驚世駭俗,畢竟這孩子看外貌就不普通。當日只覺得他縮在母親身後,看起來一副很是膽怯的模樣,其實呢,竟是個膽大包天敢逃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