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則亂。”
他回擊道。
其實按照傅念君的從容和鎮定,傅淵相信她不需要那套繁瑣的宮規來給自己加成,宮裡出入的貴女不少,哪個真能做到十全十美,不過是傅念君自己先亂了陣腳罷了。
兩兄妹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輸誰地鬥了幾句嘴,傅念君才終於不忍心繼續打擾傅淵,出了他的書房門。
回去坐下後仔細想了想,依然是覺得不放心。
周毓白給皇后娘娘說過什麼了呢?
她心中沒有底,自己到底該如何表現。
皇家對自己的厭棄是鐵板釘釘,託這些年來傅饒華傅二娘子不斷更新的劣跡,大家時常都能夠記得她丟臉的醜事,即便宮中太后和皇后不記得,也有旁人會記得,兩位當年給傅念君下過怎樣的評語。
而皇子成親,必然是要透過禮部下旨賜婚的,難不成讓皇后娘娘當場打臉,將傅念君的身價抬高一百倍去?
即便她肯,與皇后和周毓白母子並不對付的太后也未必肯。
所以這趟宮中之行,若真是周毓白安排的,傅念君確實有些難以揣摩他的想法。
如此想過,她還是決定給他去封秘信,依然交託給郭達。
芳竹替傅念君送信回來後,一臉的不情願。
傅念君問她:“怎麼,幫我做做事這樣不開心?”
芳竹道:“怎麼可能!娘子,是那個郭達,說上回娘子出門不帶他……我不一樣也沒有去麼,尋我晦氣個什麼勁兒?”
傅念君聽她這樣嘀咕了好幾句,愕了一下,下意識就是朝儀蘭望過去,儀蘭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盯著芳竹,眼睛亮閃閃的。
芳竹好像是感受到了她主僕二人的古怪視線,扭身就往外去,說道:“我先去給娘子端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