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做哥哥的一點都不知道。
比驚訝更多的是憤怒,他還以為錢婧華同傅淵來往,被人抓住了把柄。
當然這是他自己的猜測。
二人之間確實清清白白。
周毓白倒像是看了一場免費的好戲。
他提醒錢豫:“家族與情義,一直都不是矛盾的選擇,錢兄主持家業幾年,相信也有自己的判斷。”
錢豫早就到年紀擺脫家族的束縛,到了獨當一面的時候了。
恰好她妹妹又心屬傅淵,他其實沒有更好的選擇。
為了未來博一把,更為了妹妹的幸福博一把,他沒有理由不去試。
所以他站到了這裡。
站到了傅相書房的門口。
錢豫確實是緊張的。
他微微偏過頭,囑咐身後侍從:“東西捧好了。”
身後的侍從也不敢稍有怠慢,彷彿手上匣子裡裝的是比傳國玉璽還寶貴的東西。
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
傅琨對錢豫還算客氣,但也僅僅是客氣而已。
他沒有必要對錢家未來的主事人有高看一眼的必要。
錢豫閉了閉眼,在心中命令自己鎮靜。
這是他的決定,但他更有信心,這是改變錢家固有宿命的決定。
永遠成為張淑妃的錢袋子,等待著兔死狗烹的那天,還是反客為主,真正成為這場爭鬥的勝利者。
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有件東西,出自傅家,晚輩希望傅相能夠看一看。”
錢豫讓侍從開啟那隻描金漆的硃紅色木匣。
傅琨微微擰眉。
對於錢豫來說,這就是他來傅家的敲門磚。
一隻光彩奪目的步搖。
傅琨微微擰眉,視線從那步搖之上落到了錢豫的臉上。
他的第一反應,便猜錢豫是朝傅念君而來。
女兒家的首飾,男人多半是無法判斷出不同的。
錢豫道:“傅相大概不認識這東西,這是我妹妹的首飾。”
他表明了這件東西並非出自傅念君。
傅琨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錢豫索性心一橫:“將它送給晚輩妹妹的,正是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