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來制約他,只能從能夠借的勢中尋求突破,齊家的勢力,他當然要了解清楚。
兩人又談了一些軍中的話題,齊循倒有些微微吃驚,這一位不是個數一數二的紈絝嗎,怎麼似乎對於帶兵領兵這般瞭解?好像在軍營裡混過一般。
吃完了,齊昭若也不急著告辭,約齊循一起去城外賽賽馬。
齊循這幾天沒怎麼痛快地舒展筋骨,也正骨頭癢,便一口答應了。
兩人就騎馬出城,這一去,到了下午才回來。
齊循第一次發現齊昭若的騎術和箭術竟都到了如此令人驚豔的地步,連他自己都不敢說能勝過齊昭若。
兩人進城尋了個齊昭若常去的茶坊解渴。
天熱不耐,齊昭若將兩袖高高挽起,露出了勻稱結實的小臂,袍服下襬直接系在了腰上,由此更顯得腿長腰細,他眉目又豔麗,此時臉上染著薄汗,更是有一種陰柔與陽剛之氣衝突而和諧的奇異美感。
下馬進店,引來了無數大姑娘小媳婦的側目。
齊循本來也是個周正挺拔之人,跟在齊昭若身後就顯得有些黯淡了。
好在他生性颯爽,並不糾結於此,反而在心中肯定了對齊昭若的想法,覺得他這位族弟值得來往。
齊昭若大跨步上樓,卻一時不察與幾人撞了個滿懷。
齊昭若身手很好,一下便能感覺對方是有意朝自己撞過來的。
他單手就揪住那人衣領,提到自己的跟前,想看看是個什麼人。
對方是個年輕文弱的書生,穿著普通,甚至有幾分寒磣,眉目秀氣清朗,身量不算高,像是個南方人。
這年輕人臉上表現出淡淡的慌張來,身體還不由往後退縮,可齊昭若盯著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裡,可沒有半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