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玉將姚氏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學過來,重頭再來一遍。
他們真是對這樣的折騰覺得疲累。
“我明白的,三哥。”
傅念君的眼中有光芒閃了閃。
傅淵是在給她一種極隱晦的暗示。
她不可能每個時刻都對人保有一分同情,她也不能夠。
面對傅家的安危,她應該要知道取捨。
太祖皇帝再英明,他也不可能一輩子沒有錯怪一個好人。
淺玉的一條命,是不值錢的一條命。
即便找不到證據,也未必不能將她抹去。
傅念君會盡量地查清楚這些事。
但是她也該有那樣的覺悟。
從姚氏的事上得到的教訓,不適宜的心軟才是給日後的自己埋下的最大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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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芳竹就興沖沖地跑來給傅念君稟告:
“娘子,娘子!一大早府裡就來了位齊郎君,不是邠國長公主家那位,是、是齊節度使家中的那位,聽說昨天快馬進京的,今兒一大早就等在門口呢,看門的老陳伯還被嚇了一大跳……”
儀蘭輕聲嘀咕:“這有什麼好興奮的……”
那齊延一家可算是把傅家膈應壞了,那齊循怎麼還敢上門來?
傅念君點點頭,似乎對對方的來意再清楚不過。
“看來這個齊家……倒還不錯。”
儀蘭不解:“娘子怎麼還誇讚起他們來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傅念君微笑:“他應該是來將那張‘假庚帖’退還回來的。”
芳竹掩嘴驚呼了一聲:“真的嗎?”
“爹爹見他了嗎?”
“聽說招待去花廳用早膳了,連早膳沒用就趕過來,娘子,看來這也是個莽撞人啊,幸虧相公今日不用去朝會。”
傅琨說再給他們一天,今日應該是特意留在府中等齊家來人。
只是芳竹有一點沒有說錯。
那齊循確實是個莽撞之人。
再怎麼樣,也不該由他自己走這一趟吧。
“去看看吧。”
傅念君站起身,這個齊循,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能否使她想起一些事,她也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