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樣。
傅念君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覺得他燒糊塗了沒有醒一樣,很是嫌棄。
周毓白見到她這麼有神氣,勾唇笑了笑。
幸好,他趕得及,也更幸好,他比齊昭若快一步……
傅家到了,傅念君匆匆理了理衣服,頭髮適才就亂了,她索性拔下了髮簪,讓滿頭青絲垂在肩上。
釵環凌亂,從她髮間掉下來一支花絲蝶形的簪釵,小巧玲瓏。
周毓白看見了,那小東西正好落在他手邊三寸處,他不僅沒提醒她,反而偷偷用寬大的袖子將其掩住。
傅念君左右摸索了一下,覺得再無遺漏的東西,才匆匆與他別過下車。
芳竹和儀蘭已經紅著眼睛在等她了。
車裡的周毓白撿起她遺落的那支簪釵,想到這東西都是成對的,怕是她很快就會發現,待日後說不定會來找他討要,看來他要好好想想該怎麼狡辯了。
他的手指摸索著簪釵上精緻的紋路,想著傅念君適才對自己說的話。
傅相支援他的前提,是不會同他結親,他其實早就多少能夠明白這意圖,如張九承所言,江山與美人之間,孰輕孰重,難道還用選?
周毓白卻是笑著對張九承說:“在我這裡,江山與美人,從來就不是選擇。”
因為他不會讓自己面臨二者擇一的兩難境地。
功成名就和得到幸福難道是什麼非此即彼的矛盾之事?
周毓白覺得許多人的想法都未免有些可笑。
做皇帝就要薄情寡義,兒女私情便要用社稷江山來成全?
他有能力做到,又為什麼非要放棄其中之一?
傅念君和皇位,都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