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你喝酒,別、別鬧了……”
齊昭若壓抑住了心頭的火氣,看著周雲詹那雙定若深潭的眼眸,終於明白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想博可憐嗎?
他嗤笑一聲,冷冷地推開周紹雍,轉身就走。
周紹雍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也是抓耳撓腮的,回身見到周雲詹與周雲禾兄弟兩個依然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親密地靠在一起,只是抿了抿唇,說道:“我去看看他。”
言罷就追上了齊昭若的背影。
周雲禾見他們兩個離去,才終於不甘地望向周雲詹:
“哥哥,我們為何要受如此的……屈辱。”
他紅了眼眶,顯得十分可憐。
周雲詹撫著自己的脖子輕輕咳了兩聲:“因為他們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而他們這些宗室,不過是望著人臉色生活的親屬。
不過是皇子皇孫的親屬罷了。
“這樣、這樣,我們還不如去西京呢!”周雲禾忿忿道。
宗室人多之時,難以管理,便會有部分遷出,最近的就是西京。
雖然也不能隨心所欲,總比在這裡放鬆。
隨著越多的宗室,越來越大的開支就會成為三司財政的一個巨大負擔。宗室享受衣食無憂,卻喪失了自由,他們甚至不得隨便與普通市民交往,也不得離開集中居住區,若無召令,離開開封更是犯罪。
周雲禾心中其實也知道,他們是沒有資格離開開封的。
可這日子過成這樣算什麼呢?
他心中充滿了不忿。
明明本來齊昭若、周紹雍這些人也該過他們的生活啊!
他們有什麼資格這樣高高在上呢?
如果是太祖皇帝自己的子孫繼位的話……
周雲詹打斷他道:“別說胡話了,我們都遷出,旁人會怎麼看官家。”
苛待叔叔的子孫,怕是太宗皇帝的事又要拿出來被市民悄悄嚼一番舌頭。
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皇帝的面子。
這實際上不過是一種變相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