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眉眼間依然帶著隨時捲土重來的戾氣。
好在太醫很快就趕到了,用銀針過穴,又吩咐用了她平日吃的藥,才算緩過勁兒來。
休息了片刻,邠國長公主又急著拉劉保良說話。
劉保良在心裡嘆氣,上前親自奉茶,一邊勸慰著她一邊伺候她用酸甜的梅餅去去嘴裡的苦味:
“公主莫急,郎君不過是一時轉不過念頭來,此時已經醒悟了,大概等歸家就會來向您致歉,他今日是有正事要辦……”
長公主咬牙,“都是那個不消停的小賤人!為何還不定親,也好絕了若兒的心思!”
她隨即又立刻轉了心思:
“傅相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個東西,難道還要待價而沽不成?”
劉保良畢竟是後省出身,對於朝政大事並不敢涉獵太多。
若是前省出身的內臣,文采斐然,與大臣權宦結交的也不在少數,自然能懂得些朝政。
他們後省的宦臣,從小學的便只有伺候好主子。
即便劉保留比之旁人聰明許多,也不敢隨意揣測當朝宰相的意圖。
只是他為了安撫邠國長公主,只能提出一個方案:
“傅二娘子如此名聲,恐怕婚事艱難,畢竟傅相如此高位,又疼惜女兒,或許又想為她挑選一位如意郎君,如此才不尷不尬地拖著,公主若有心,派人前去說媒,試探一番,自然能知結果,若能成事,亦可免去您後顧之憂,說不定傅相還會念著您的好。”
“當真可行?”邠國長公主狐疑。
劉保良只能嘆氣:
“傅二娘子來往之人,如壽春郡王,皇室豈可能接納如此品行之女?她沒有更好的選擇。”
邠國長公主頷首,握住劉保良的手道:
“果真還是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