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跡始,受過什麼人幫助,幫助過什麼人,與什麼人稱兄道弟,與什麼人又是有仇有怨,細細要整理起來,真是幾日幾夜都搞不清楚。
“這是有人都處理過了啊。”
張九承感慨。
他幾十年的眼力放在那裡,自然能透過那厚厚一沓胡廣源的勵志發跡史看出點別的東西。
大商戶背景不凡,可卻不可能人人沒有短處。
這是必然存在的,就如一個人磕磕絆絆地長大,必然會摔跤,商場又有如戰場,在你資歷不夠的時候,仇家、親友都可能留下你的把柄,也正因如此,大家彼此牽制、相互合作,才有一個穩定局面。
刻意掩飾的複雜背景之下,這個人卻全無把柄可抓,這就是大大的貓膩了。
傅念君如今手段不夠,自然查不到什麼,但是張九承可是身經百戰了,這一回是根硬骨頭,他怎麼能不興奮。
周毓白望著他閃閃發亮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早前他就與張九承談過。
“先生大概也能肯定了吧,這胡廣源,就是那人的錢袋子,握住他,就掐住了對方的咽喉……”
張九承回他:“而且,或許我們還能拿過來用用……”
還連連點頭,錢啊,金山銀山,誰會嫌多。
周毓白咳了一聲,“不義之財,你還是別惦記了。”
這老兒平日自己生活也不講究,倒是很喜歡斂財,不僅喜歡斂財,更喜歡從別人嘴裡奪食。
周毓白也從張九承嘴裡意識到,和樂樓的胡先生,遠比他和傅念君想的,更是個人物。